“想要命还是要辫子!”
“这小哥真帅!”
不过量大一会儿的工夫,分兵攻打总督府的张德彪大步流星走进了司令部,满面的枪灰难掩脸上的忧色。
……
“是啊,仓促的叛逆,能够走到明天这一步,真是不轻易,这统统都要多亏了袁先生的带领。”郑少成欣喜道。
袁兆龙一声号召,反动军兵士们簇拥而上,踩踏着碎石,冲进司令部。烟雾环绕的废墟中伸出一杆脏兮兮的白旗,有力的摇摆。
袁兆龙走进混乱的司令部大厅,一把扯下正堂吊挂着的那面黄龙旗,换上早已筹办好的五色旗,向后退一步,感受很对劲,这才有个新期间的模样嘛。
袁兆龙的目光随后落在蔡民的胳膊上。
一个反动军兵士一把拽住一长衫学究的长辫子,疼的老学究歪着脑袋呲牙咧嘴直叫喊。“哎呦,疼疼疼,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剪,不能剪……”
蔡民摆摆手,萧洒道:“没事儿,就是昨早晨在城外打阻击战的时候,被枪子穿了个眼儿,还好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好了。”
袁兆龙向炮兵喊道:“瞧着门口那两挺重机枪了没,给我一炮轰了它!”
一把攥住袁兆龙的手,狂喜道:“哈哈哈!总督府打下来了,总督瑞澄吊颈他杀了,武昌是我们的了!”
被大炮打的已无还手之力的清军兵士变成反动军的俘虏。
“你给我站住!再跑老子就开枪了,乖乖的把辫子剪了!”
听到张彪跑了,郑少成很遗憾,摘下帽子又重新戴上。“真可惜,让这个张瘦子跑了,没能擒住他,倘如果能擒住他,唉,太可惜了。”
当袁兆龙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这一觉睡得死死的,睡得腰酸背痛。
汗青的车轮轧到了本身这一块高耸的石头,微微的偏动,窜改了本来的线路。
他还清楚的记得合眼之前是在司令部大厅来着,如何一觉醒来却躺在了床上,衣服架上挂着一套极新的灰蓝色戎服。
两声震天巨响,火光闪过,再昂首看去,劈面的镇司令部分口烟雾满盈,号令的热烈的马克沁枪弹出膛时的铜声也哑了火,只剩下两块残破不全的机枪架孤零零的架在沙袋上,司令部分口的阵地已经化为一片废墟。
……
……
袁兆龙来到了大厅,张德彪,蔡民,郑少成,阮荣辉等首要带领者都早已等待在此,此中蔡民的胳膊上还缠着红色的绷带,最内里一层另有淡红色的血迹。
袁兆龙不在乎的笑道:“哈哈,舍命便是反动!闹反动就是要有这类不怕死的干劲。”
令袁兆龙没想到的是,湖广总督瑞澄竟然会他杀,汗青书上不是这么写的,瑞澄本该是不该死的,他应当是逃离武昌以后卷土重来,莫非汗青被本身窜改了?
袁兆龙笑道:“舒畅谈不上,不过睡的还挺香的。”
又是两声炮响,司令部洋灰涂抹的丰富墙体直接被轰开一半,伤兵的哀嚎声盖过了枪声。
在反动党的强迫性去辫子政策下,武昌的剃头铺买卖格外昌隆,一时候多了无数秃顶。
袁兆龙哈哈一笑:“刚来武昌时候,我不过是一个落魄街头的穷墨客罢了,乃至几乎命丧枪下,反动大业获得如此服从,都是无数反动同仁的共同心血,袁某纵使天大胆量,也不敢独吞此功。”
“我?”
“开炮!”
“妈的,别扯这些没用的,老子就一句话,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想活命,就乖乖的让老子把你辫子给剪了!”
八九十个清战兵士双手朝上举过甚顶,脸上熏的乌黑,狼藉的辫子披发着一股浓浓的焦糊味,胆怯的看着在一边搜索的反动军兵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