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她已说了亲,这事只怕就难叫遥儿如愿了。不管如何,还是先见过沈真再做计议吧。
不语到底是放心不下,对穆罗云遣返来存候的人提到了冯晴身材不适。他跟了冯晴这么多年,冯晴一贯是甚少犹疑,勇敢定夺的人。何况这些年来贰心气平和地几近算得上古井无波,如许愁眉不展的时候当真是从没有过。
几个徒弟不知他的来意,却都晓得穆罗云对他宠嬖至极,可说是言听计从。都谨慎地在一旁站着等他叮咛。
穆芝遥和穆芝谦返来的时候,冯晴已喝了药歇下了,两个孩子一贯晓得父切身材差,倒都是非常懂事,本身用了饭去温过书,便一起回侧殿了。
冯晴倒是毫无睡意,闭着眼躺了一会儿,便又展开眼来。想起穆芝遥方才的模样,不由又是顾恤又是忧愁。见孩子睡得苦涩,干脆起了身,到桌边写了封手札,想把这事与穆罗云说一说。
两个孩子都非常灵巧,到了书房便乖乖出来读书习字。冯晴甚少进上书房来,几个徒弟见了他都是掩不住讶异,赶紧上前来施礼。
特别是柳玲,穆罗云对冯晴的宠嬖满朝皆知,对冯家的重用更是一目了然。他作为冯秀的夫郎,天然也就成了浩繁主夫和少爷阿谀的工具。店主长西家短的事晓得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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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晴笑了笑:“算了,等陛下回京再说吧。免得她在外头也不放心。”
她并不是只夸不贬,但分寸掌控地也极好,毫不会叫人不悦。说到穆芝遥和穆芝谦的时候,却也会特地多说了几句。
实在他这一问已是有些多余了。沈将军那样把战友交谊看得重如泰山的人,既然是战友临终所拜托的,想必是要把这孩子放在身边好好顾问的。既然不是养子,那只怕,就是半子了。
沈将军一家的事在京中也是很驰名誉,冯晴也是有所耳闻的,听他们说到这些,便顺势问了沈真的风评。
“实在就算殿下不写信,陛下那边每隔一日都有人拿折子和存候的,”不语掩口笑起来:“殿下不写信,怕是陛下更惦记得紧呢。”
冯父见他固然体弱,但精力却还不错,内心也放心了些,笑着跟他说了会家常。说到冯臻的夫郎现在有了身孕,本日不便前来。
冯晴想起穆芝遥提及沈真时打心眼里的欢畅劲,内心就沉沉的,他脑筋里挂着事,进膳时也没甚么胃口,只勉强喝了点汤,便回书房去了。不语跟着出来服侍,见他恹恹的,也不知出了甚么事,到底是担忧他,劝道:“殿下方才只用了那么一些,一会儿该饿了,不如叫小厨房筹办些茶点吧。”
不语听到屋里的动静出去服侍。见他写了几行字却又撂下笔,还觉得他有那里不适,轻声道:“殿下,不写了么,要不要传太医来?”
果不其然,柳玲很快点头:“恩,这季宁传闻脾气很拧,性子跟女孩似的硬气,沈将军妻夫二人对他却都是非常爱好,传闻他与沈少傅仿佛是有娃娃亲的,若当真是如许,想必只等他年纪再长一两岁,就要为两人结婚了吧。”
冯晴本来只知她家是武将世家,母亲沈昂也是带兵的将领,她倒是跟家属传统“背道而驰”,醉心于做学问,做了一个纯粹的文官。
冯晴蓦地发笑,本来不语对穆罗云是浑然不信赖的,这两三年畴昔,倒是对她言听计从了:“你倒是本事,晓得拿她的话来压我了?”
冯晴也不去多想,只问他们与沈家主夫可熟谙。冯父已是多年不参与京中这些大人们家眷的活动了。但柳玲和冯惠、冯臻的夫郎还是这些赏花会游园会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