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气嘟嘟的模样,冯晴忍不住笑了笑,淡然道:“真不知说你甚么好,你这脾气还是一向没变过。不过是几句流言罢了,有甚么可气的呢。你若感觉刺耳,经验他们一顿就是了。谅来这宫里的下人,也没有敢与你争辩的。”
穆罗云一听这话,往外走的步子就愣住了,明显是有点踌躇,想起进门前听到的主仆二人的对话,半晌才拉过冯晴,在他唇上浅浅落了一吻,方才咽下去的话到底还是说了出来:“阿晴,你...想要个孩子么?”
“哈哈,阿晴是个实在人,如何把本身也绕出来了,我们只是要给皇姨找个台阶下,”穆罗云朗声笑起来:“又何必真的去找阿谁甚么高僧,只要朕说高僧说,和亲王需求积福养身,射中只能有一名夫郎,莫非还真有人能去找高僧问个究竟么?”
倒是不语听了非常愤恚,一边学舌说给他听,一边恼道:“殿下,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脾气好不与他们计算,他们还觉得您好欺负。”
冯晴倒是没有在乎他的话,拿着那只镯子摇了摇,仿佛很喜好那动听的清铃声。见不语还跪着,便朝他笑了笑:“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久,就跟我亲弟弟一样,大的端方上不错就行了,私底下又何必这么拘束?”
但作为一个在宫中打滚二十来年的太医,“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这类金科玉律早已铭记在心上,是以也只是垂下眼,让本身专注到脉相上。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并没有提过,穆罗云却都重视到了,并无声无息地措置了。大半年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他并不是铁石心肠,这点点滴滴的体贴,如同东风化雨,一点一点浸润了他的心机。
穆罗云一脚跨出去,正听到两人前面几句,见不语一脸惭愧地站在一旁,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安闲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拥了冯晴,贴着他的脸蹭了下:“今每天好,有没有出去逛逛?”
“甚么!你是说,你......”穆罗云反应过来后,整小我便呆住了,仿佛不晓得手脚该如何摆,一手生硬得从他腰间撤开,用了好大的力量才握住他的手:“真的?我刚才搂着你会不会弄疼你,这、这么大的事,你...如何不与我说?”
冯晴倒是没有她这么悲观,并不回应她的打趣,而是担忧道:“只是这位高僧前次呈现还是在十几年前了,现在陛下可晓得高人身在何方?”
“当然有。”好不轻易放下去的手立即又黏了上来,贴在他腹上悄悄摩挲。冯晴没有再说甚么,只是沉默着拉开了她的手。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不但不再顺从,还肯对她有所回应,穆罗云如何能舍得罢休,听他如许说,也只是哼哼了两声,手却像是黏在他身上。
“唔,还是在行宫好,这一回宫,朕瞧你都瘦了,”穆罗云不附和地抱怨了一句,拉着他站起来:“走,陪朕出去逛逛。”
冯晴微微低着头,扬起的尾调,带着点潮湿的鼻音,仿佛是心不在焉地迷惑了一声。穆罗云怕他不欢畅,赶紧放开了一只手,扶起他的脸,当真道:“不管我们能不能再有孩子,朕待你的心都稳定。”
她一句话想了半天,穆罗云早已心中不耐,见她停顿下来,赶紧问道:“有甚么?”
冯晴别开眼,低头喝了安胎药:“陛下指的是甚么,臣不明白。”
“嗯?”
穆天青母子的事让穆罗云非常忧?了一阵,最后还是冯晴给她想了个别例,既然穆天青去寺中修行养福是得道高僧的指导,那干脆请这位得道高僧再来帮个忙。
“那这就宣太医,”穆罗云还是很冲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外间让人去传太医,一边盯着冯晴,抱怨道:“你都不与朕说,若不是朕问起,你是不是筹算等孩子生下来再奉告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