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你这篮子里的蛋如何卖啊?”郑大姐坐在一旁,一边纳着鞋垫,一边打起了这些蛋的主张。
“下次赶圩的时候,我中午上来,您要甚么固然说,我挑到您家门口去,也免得您担忧违背规律。”刘好好拎着空篮子笑道。
郑大姐一脸踌躇地挑了五个鸡蛋,两个鸭蛋和一个鹅蛋,一共是一块四毛钱,她有些肉痛地还价,“刘教员,能不能再便宜一些,我买了这么多呢。”
“也就搭把手的事儿,还免得我们到圩上买,你不晓得我们新来的这公社书记管得可紧了,上回我们公社的通信员家里有事,就归去了那么一会儿,被他给逮着了,在公社大会上攻讦检验,把人给斗得啊……现在赶圩的时候,我们可不敢随随便便出去了……”郑大姐抱怨道,“但是谁家不需求点儿果蔬蛋菜的,每个月也就这么几天赶圩的时候,还不让我们出去买,家里都不晓得如何开伙了……”
老头儿推了推眼镜,细心辨认着背篓里的草药,“哟,果然是草药,熟谙这么多种草药,阿妹家里是赤脚大夫?”
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她也感觉不美意义,便主动提出来,“我帮你去喊些人过来买,也免得你出去卖了。”
但刘好好如何能不急,她还赶着要去圩上呢,晚了人都散了,这一篮子蛋可就砸在她手上了。
几近不需求刘好好呼喊,自发白拿了人家两个鸡蛋的郑大姐很经心失职地帮手呼喊,结果很好,没多久就把一篮子蛋给卖完了。
“我采了些草药,你们收不收?”刘好好解下背篓。
“鹅蛋就更不得了了,您瞅瞅这个头,足有鸡蛋五倍大呢,我看啊,卖五分还算是便宜了,这鹅蛋最营养,给白叟孩子病人补身材再好不过了。”刘好好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
见她要走,郑大姐有些急了,“别急着走,我买几个蛋。”
刘好好分开教委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圩上的摊位稀稀落落,靠近序幕了,她随便扫了几眼,卖的都是乡村常见的东西,并没有甚么逛的代价,便一心一意奔收买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