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端着茶水的手顿了下,然后将茶盏放了下来,眼睛盯着地板低声道:“朕方才就是为此事去了储秀宫一趟,太医说李常在这一跤摔得健壮,就算没孩子恐怕也要伤筋动骨,现在更是……恐怕以后几年都难以有孕了。”他对于李常在的孩子心中不是不成惜,只是毕竟方才晓得就已经没了,倒是没多大的伤感,只是感觉气愤,毕竟这事看似不测却没几个信赖,那里那么偶合恰好就摔了有孩子的李常在?
尚嬷嬷点头称是,仓猝出去处部下的探子传令,宜敏手指搭在扶手上,一点一点地敲动着,内心不断思考着此次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个常在无关紧急,只是这事里透出的诡异让她不安,她竟然一丝风声也没获得就产生了这事,无疑是件值得警戒的事,得让天枢、鬼域暗中查探一番才行了。
康熙见状一笑,站起来坐到宜敏身边:“敏儿有甚么话就直说好了,在朕面前另有甚么好踌躇的?嗯?”康熙最是喜好宜敏藏不住苦衷的性子,这让他非常放松,不需求去猜想本身女民气里在想甚么,只需求鼓励她大胆地说出来便可。
康熙听了宜敏的一番话心中打动,不但是因为她的风雅贤惠,对这些嫔御们有孕事不但不架空,反倒事事为她们考虑精密,正视皇家血脉,更首要的是她老是能知心肠为他着想,为侍寝的嫔御按期诊脉,能够最大程度地包管侍寝的人身上没有病气,无疑为他的安然和安康着想,这才是康熙最为舒心的处所。不然这些嫔御说不好听点不过比主子初级点罢了,那里需求宜敏这个贵妃如此操心?恐怕统统都是为了他吧?康熙是个聪明灵透的人,宜敏固然没有点透,只露了七八分的意义,他却了解到了十二分。
就连常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承瑞宝宝在被康熙深切教诲以后,仿佛也对自家额娘壮观的肚子望而生畏,一到宜敏面前就乖乖的涓滴不敢冒昧,只是康熙仍然三令五申不准他靠近宜敏三步以内,要晓得现在这小家伙跑起来跟辆小马车似的横冲直撞,康熙如果没留意都有些顶不住他,万一冲撞了宜敏他找谁哭去?
康熙握了握宜敏的手,谨慎地避开她那巨大的肚子,牵着她到炕上坐下,这才慢条斯理地回道:“今儿气候不太好,朕内心闷得慌,不过来看看总感觉不结壮。”说完看了看钟粹宫怡人的安排笑道,“何况在敏儿宫里总感觉特别和缓,连呼吸的气儿都畅快很多,一点细雨雪值当甚么?朕就爱上这里窝着!莫非敏儿还要将朕拒之门外不成?”
是以妾身便有了一点想头,若能增加太病院轮值的人手,为两个月以内侍过寝的嫔御定时诊安然脉,如此一来不但能及时发明这些嫔御是否有孕事,好提早做好保胎、安胎的筹办,还能包管mm们身子安康,毕竟她们都是近身服侍皇上的,对皇上龙体安乐亦有好处……”
公然晚膳才摆上来没一会,康熙就带着一票人马浩浩大荡进了钟粹宫,宜敏赶紧挺着肚子站起来,批示着宫人帮康熙将雪挂披风脱下来,将身上的水汽烤干后,又拿来热乎乎的巾子给康熙擦拭了一下,等康熙身子烤暖了,才亲身端着姜茶上前奉给康熙:“皇上,这大寒天的冻得很,先喝碗姜茶去去寒气。”
“皇上喜好上这来臣妾欢畅还来不及呢!只是气候越加冷肃起来,皇上出门可很多加上大衣裳妾身才放心呢!”说着宜敏渐渐地坐下来,微蹙着眉头温声道:“臣妾今儿倒是听闻御花圃乱糟糟的,说是李常在小产了?详细也没说得清楚些,妾身现在还一头雾水呢?”她也不说本身不晓得,只提本身得了动静却不知详情,这才是一个不管事的贵妃该有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