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苍走到她面前,站定,大掌俄然伸出,就像抓着某个便宜的物品般,擒住她的下巴,举高,逼迫她直视着他,声音居高临下:“你在怕我?”
但是,厉擎苍那里情愿如许呢?
“够了,陆亦双,你此次真的玩大了。”厉擎苍收回戳在她胸口的手指,语气冰冷到极致,“我不是傻子,不会被你如许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踏。现在,我要你支出代价!”
他用了“用”这个字,来奉告她,现在她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人,只是一个泄欲东西。
“陆亦双,到现在这类境地,你还要否定吗!”厉擎苍一声爆喝,卤莽地打断她的话,诘责,“你方才跟何伟祺说,你跟我做,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你孩子的病……这些我但是亲耳听到的!”
直到,他在大夫办公室门口止住脚步,用指纹刷开门,然后转头,不屑地看了一眼也在不远处站定的她,号令道:“过来。”
陆亦双明白,他这是在用心抨击她,狠狠撕碎她的庄严,让她变成他脚下的,一名卑恭曲膝的女奴。她不堪忍耐,却又没有体例,只能把手伸到胸口,试图脱下外套。
这个他一向深爱的女人,却只情愿跟他做一场买卖,他的心莫非不会痛吗?但又有谁在乎他的痛呢?
“你真的很残暴。”厉擎苍的手指蓦地从她下巴上撤下来,食指却狠狠戳向她胸口心脏处。那强大的力道,的确像是要戳进她内心去,“你知不晓得,我从D市救灾返来时,看到你到紫园来照顾我,你说你很担忧我,我当真了;厥后我被人下药,你说你悔怨嫁给何伟祺了,你们的婚姻只是驰名无实,我当真了;乃至,你说你爱我,我也当真了……可究竟证明,这些都只是一个笑话……”
“甚么?”这一瞬,陆亦双的确思疑本身听错了。
看到他双眸里若隐若现的肝火,陆亦双的一颗心顿时被拎起来――固然,在畴昔的五年里,不管她做了甚么错事,乃至出轨,仳离,他也没对她发过甚么大火;但她一贯都晓得,他是一个很有手腕,可骇的男人。在外界,惹怒他的人,无一例外都遭到过他不包涵面,乃至有些残暴的抨击。只不过,他从未把那些手腕用在她身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