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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琴的话,分分钟把何伟祺逼入死角。半晌后,他眸里的惊吓减退了些,换上了一片冷意,却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如果亦双晓得这事是我做的,那她还是会跟我仳离的。”
因为有身,陆亦双减少了事情量,下午四点就从陆氏医疗办公大楼出来了。
“那就让我们来把孩子弄掉。”杨秀琴嘴角扯起一丝冷到极致的笑容,俄然一撇中间的严梦洁,“梦洁,我记得你之前熟谙几个道上混的,现在还能联络上吗?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
但明天他终究认识到,这个女人,竟宁肯掉落在地,变成废料,也要剪断这根长线;并且,看陆亦双这副自傲的模样,仿佛就算剪断长线,她也不会落地,反而会飞得更远。
何伟祺总觉得,女人就像鹞子,婚姻就是长线;他只要掌控住了长线,也就掌控住了鹞子的轨迹。仳离,就像是要剪断长线,那没了长线节制的鹞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掉落在地,变成一个废料;
但就在她将近出去之际,俄然,她身后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手,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几天后。
过了好一会,他眉头才伸展开来,但大掌敏捷紧握成拳,似是已经做下了决定。
想到这里,他更加发急――从他跟她在厉擎苍的眼皮子底下爱情,结婚,到现在,明天他第一次感遭到,他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内心,竟是如此微不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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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孩子不掉,你和她的婚就离定了。”杨秀琴靠近何伟祺,尽力劝说道,“跟她仳离,你不但甚么都得不到,这几年的尽力也全都付之东流。伟祺,你真的甘心吗?”
杨秀琴沉着而慢条斯理地讲出了她的打算,可却把严梦洁给吓了一跳,何伟祺也万分惊奇,惊呼道:“妈,如答应是犯法的啊,不好吧!”
现在,何伟祺眉头一皱,仿佛在做着狠恶的思惟斗争。
深夜,在何家。
地下车库没有光芒,端赖灯光照明,是以现在立即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让车里的陆亦双有些惊骇――莫非,是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