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劲处,饶是以革离君的城府,眼中也不由泛出几分对劲之色。
他做为飞天军都统,在雷州军中素有威望,本来几个没表态的人也都是他的亲信。
革离君走出两步,却又道:“你去派两小我盯着柳弘屺,防他有变。”
革离君微微惊奇,“张弘范没有亲身前来么?”
再遐想起比来的那些流言流言,柳弘屺内心不由感喟,“莫非知州大人真的要投元么?”
李恒感喟着,又道:“等我们再见到我军将士时,他们只剩下约莫万余人,都已弃械投降了……”
柳弘屺看向革离君,话说一半,俄然觉悟过来,忙的住嘴,坐下身去。
当下,革离君和李恒又都堕入沉默。
“好!”
知州革离君高居堂上,上面雷州府一众文臣武将摆列摆布,各自坐着。
贰内心顿时就想,莫非……和那些瓷罐儿有干系?
此时,见得柳弘屺表态,那几人也跟着拱手道:“末将等愿听大人号令!”
“是!”
李恒道:“我一败军之将,谈何美言,到时候还得劳烦革大报酬我和张帅讨情才是啊……”
革离君自言自语般又道:“李恒身为副帅,既然是他前来,那本官便去见上一见。”
“那还不是知州……”
李恒悄悄笑着,“那不知革大人请我来,是所谓何事啊?”
革离君闻言也不由嗔目结舌,“这……”
可瓷罐儿又能做甚么?
李恒也是装模作样地拱拱手,“革大人!”
随即,堂中有个满脸虬髯的大汉忽地怒不成遏起来,拍案喝骂道:“你这逆贼,竟敢如此出言不逊,我等乃是大宋武将,拿着朝廷的俸禄,你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顿时,堂内只剩下寥寥几小我没有表态。
师爷道:“张大人借口大败之际,需求清算军务,直言回绝了您的聘请。”
两人沉默半晌,他才又道:“本官另有件事情想要就教李帅。”
他晓得柳弘屺夙来忠义,以宋将自居,固然方才在堂内表态服从,但贰内心还是有些思疑。
师爷则非常适时的在中间奉承说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作何筹算?”
革离君笑而不语。
他名为祁书才,乃是雷州军总管,同时也是革离君的小舅子。革离君的正妻,现在的知州夫人是他的亲姐姐。有些这层干系,祁书才天然是革离君的亲信死忠。
“李帅!”
紧随厥后,那些个本来有些游离不定的文臣武将也都拱手,“我等听候大人调派!”
革离君到主位上坐着,道:“冒昧将李帅请来,还请李帅包涵啊……”
他固然心高气傲,但也晓得这时候不宜在李恒面前摆太高姿势。他们固然败北,但还是元朝重臣。
革离君此时眼中是真正暴露迷惑,“你和张帅五万人攻岛,宋军不过两万人,何故会败?”
革离君看他神采,内心暗自嘲笑,嘴里倒是连道:“本官问得高耸,李帅莫要见怪。”
只要拿下宋帝,那他革离君就是以大功之臣的身份插手元朝,到时候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革离君主掌雷州府近十年,在这里已培养出极大的权势。这些当即表态的人占有堂浑家数大半。
等他走到书房时,身材痴肥的李恒正在饮茶,中间两个侍女服侍着。
他固然生性莽撞,但也不是傻子。当初元军攻打碙州岛时,他死力向革离君请命,要求声援碙州岛,是革离君始终不允。现在祁书才说出这些话来,他当然也揣摩获得革离君的心机。
革离君微皱着眉头,内心不住在想,宋军到底是如何打败的元军呢?
革离君见柳弘屺蓦地坐下去,眼中泛过几抹嘲笑,又道:“本府有件事情想要提点诸位大人,这些年来战乱连连,朝廷但是好久都没有拨俸禄下来了。你们的俸禄,可都是从本府的手里给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