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绿甚么?还绿帽子?陈东珠被李荇气得直抖,他凭甚么用这么刺耳的话来讲她,她小女子端的风雅,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可从没做过一丁点见不得人的活动,岂能容忍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如此往本身身上泼脏水!因而她倔强道:“你给我把话清楚了,甚么绿帽子的,你别冤枉我!”
“你放手!”陈东珠有些恼了,往回缩手,李荇偏不罢休,二人拉拉扯扯的,这时陈东珠的房门被人悄悄地推开一条缝,随即传来女子的一声低呼。那女子一进门便瞧见太子跟陈东珠亲热的模样,“羞”的连连后退,手中端着的杯盏收回了清脆的碰撞声,她立在门口,低着头迟迟不敢出来,心跳得缓慢,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但那嗓音倒是极动听,如山间泉水般通透:“mm冲撞了姐姐跟太子殿下,还请姐姐赎罪。”
第18章表妹
“啊!你干甚么啊!”陈东珠被喷了一脸鼻涕口水,恶心的都快哭了,她带着哭腔喊道:“太子殿下,你岂有对着人脸打喷嚏的理!”陈东珠学李荇经验她的口气。
陈东珠忍不住挑了挑眉,她差一点就忘了本身这个忒不叫人费心的表妹梁月焉了。上一世中,陈东珠贵为太子妃,归宁时恰逢姨母家的表妹从南遥远道而来看望母亲,姐妹二人多年未见倒是还没有生分,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当时候陈东珠心中尽是嫁给敬爱之人的高兴,与梁月焉谈天时,三句话不离本身的夫君,却没想到,当晚太子与大哥喝酒,回房时竟“不谨慎”入了表妹的房间。
他来的趁早,刚好跟何斐打了个照面。
起先娘家人去南边瞧过几次,那贩子非常疼惜姨母,正房太太又是个不爱吱声的,姨母在他家并不委曲,娘家也就放心了,不到一年,姨母就送了信,报的是喜信,说是客岁年底得了个令媛,老爷疼的不得了,叫娘家不要挂念。
“姐姐受伤了,mm便亲身煮了猪蹄汤送来,没想到却冲撞了您跟太子殿下,mm惶恐。”梁月焉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前面传来。
李荇瞪着眸子,他在宫里的时候向来讲一不二,他身边的那些主子哪个敢辩驳他,可到了陈东珠这,他作为皇室贵胄的那点特权十足取消了,他感觉跟这个女人说话,心好累。目睹陈东珠一脸“我没错”的神采,李荇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明天非得好好跟她掰扯掰扯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甚么的,他说:“你既已嫁进宫中,岂有深夜逃宫的理,且半夜半夜的,又岂有跟陌生男人结伴而行的理?再者、再者……”李荇先前受了风寒,有些鼻塞,说话时鼻音很重,这会跟陈东珠说话时,又感觉风寒严峻了些,说着说着感觉鼻腔里奇痒难耐,后半段话还没说出来,“阿嚏”一声对着陈东珠的脸打了老迈一个喷嚏。
“我不是用心的,我也是没节制住。”李荇心安理得。
祖母临终前将姨母拜托给母亲,陈东珠便总听她娘提起姨母,跟她说姨母糊口的不轻易,月焉表妹就是姨母的独一,她该当多多照顾着。陈东珠本就是个纯善仗义的女子,对和顺嫩弱的月焉表妹更是多了一分庇护欲,从小便到处让着她,只是没想到最后竟连本身的夫君也要让给了她。
陈东珠用力的擦了把脸,恼火的抬手就要给李荇一拳,只她重伤未愈,那一拳软绵绵的,倒是轻而易举的被李荇给挡了下来。他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晶亮的眼睛。实在,他刚要说的话还没说完,你是太子良娣,岂有随便为人挡刀的理?
这一世陈东珠成了良娣,没有出宫回娘家的特权,可没想到到了上一世中“归宁的时候”她还是不成制止的回了家,又不成制止的赶上了前来探亲的梁月焉。这个表妹居于南边,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赶在这个时候来,想必是传闻她入宫以后也存了攀龙附凤的设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