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儿?我的靳太太……”靳君迟降落浑厚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凉凉的腔调中还带着一抹戏谑。
“家里让我们中午归去用饭。”靳君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我实在看不出你在启正或是恒隆有甚么不同。”靳君迟踱回书桌前面,在大班椅里坐下翻开一本文件。
我规端方矩地坐在靳老太太身边,她一边问我爷爷比来身材好不好聊聊家常,一边翻开茶几上的锦盒,黑天鹅底衬上托着一条钻石项链。抛开用到钻石的品格和重量不谈,这条项链的工艺就非常精美。纤细的铂金链子结成精密的网,每一个连接点上都抓镶着碎钻,远远看去像是数不清的露水在转动,项链的最上面挂着一枚蓝钻吊坠,分歧于蓝宝石色采的浓艳,只是一抹灵动的幽蓝:“这个就当是见面礼吧,君迟明天赋奉告我们结婚的动静,我都来不及好好筹办……”
“既然用说的不明白,不如直接做……”靳君迟弯了下嘴角,脸上的神采说不出的邪肆轻浮,他的手指落在我衬衫的纽扣上。
“站住!让你走了吗?”靳君迟头都没抬地甩出这么一句。
“有话出去讲。”靳君迟率先走进办公室,冲我偏了一下头,表示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