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迟嘴唇上还粘着牙膏泡沫,却峻厉地横了我一眼:“不准动。”
“站住。”靳君迟开口。我有病才会站住再被调戏一番,以是脚都没顿。靳君迟却不是说说罢了,手指勾住我的衣领。我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瞪他一眼,靳君迟就蹲下来,握住我的脚腕:“鞋带都绑不好,叫你还不听。”
“真是个没情味的人。”我翻了个白眼。
刚绑好的鞋带公然有一只脚散了,我低头看着靳君迟把散开的鞋带绑好,然后把另一只脚的解开,也重新绑了一遍。靳君迟绑鞋带的体例谈不上标致,却很整齐,看起来就不轻易散。
“你才傻呢!”我冲靳君迟丢了一记富丽丽地白眼,捶了下靳君迟的肩膀,“放我下来,给你弄吃的。”
“别动,这儿伤到了。”靳君迟看到的是我前天在花圃踢椅子时撞到的处所,现在是淡淡的青紫,却不如何疼了,“这里应当有抢救箱吧,晓得在哪儿吗?”
“另有更热的,想不想要?”握在腰上的大掌蓦地一紧。
“不消涂药,不疼。”我摇点头。
“待着别动。”靳君迟回身出了寝室。
我们刚吃完早餐,张嫂就带着她家女儿过来做打扫。看到桌上的碗碟,赶紧说:“桑蜜斯,您放着别动,我来。”
“哦。”我走到门口,本身都笑了。之前不管靳君迟说甚么,我的第一反应都是回绝。连我本身都不晓得,是从甚么时候开端,我竟然风俗了服从他的话。
“风俗……”我停动手里的行动,如有所思地看着冰箱,蔬菜、生果、熟食都分层放好……冰箱里的东西本来不是这么摆的,却也很整齐。可我就像是有逼迫症一样,非要把冰箱弄成如许看着才舒畅。
归正坐在盥洗台上,看在他刚才帮我涂药的份上,我也帮帮手好了。涂剃须泡泡,挤洁面乳,递毛巾……公然是二少爷,被人奉侍都是一脸心安理得。靳君迟把用过的毛巾还给我,他的手是断了么,本身放回架子上不会吗?我嘴角抽了抽,刚想怼他几句。
“噗。”他这个形象真是太风趣了,不由得笑起来。人家古时候的公子读书要个书童作陪,人家靳二少爷洗漱也要小我陪,还真场面。
“哦。”我灵巧地点点头,想从盥洗台高低来。
“啊?”我如梦方醒地看向靳君迟。
靳君迟愣了一下,直接站起来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开端查抄我的手脚:“我鄙人面都不疼,你摔哪儿了?”
“如何俄然傻兮兮的了?”靳君迟皱了皱眉。
“不好。”靳君迟回绝得那叫一个不假思考。
“啊啊啊……”我赶紧给蛋饼翻面,固然色彩是深了点儿,但幸亏没糊了不能吃。
“老是不听话!”靳君迟把我脚上的拖鞋扔到一边。我本来还想顶撞,但看到靳君迟握着我的脚,先用酒精消了毒,然后涂上药酒细细地揉开,直到药酒全数接收掉。那一脸当真地模样……看得我心脏都要化掉了。
“好乖。”靳君迟俄然垂下头,吻了吻我头顶的发丝,只是悄悄的一下。我的心脏却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这类被诊视被宝贝的感受,给人的震惊实在太强了。就是靳君迟抱着我哦下了楼,我还是有些怔怔的。
我翻了个身,趁便把胳膊和脚都伸出被子。现在是初秋,真的不需求一小我体暖炉。靳君迟顿时就贴上来,细细碎碎的吻不竭地落在我的背上。我又往床边挪了一点儿:“热……”
靳君迟把我放下来,有些担忧地说:“你的脚行吗?”
“要不是你使坏,我能掉到地上?”这个男人的确就是粉碎温馨氛围的妙手,和顺地问一句‘摔疼没’,‘吓到了’之类的话会死吗?会吗?我磨磨牙,“你体贴我一下有没有摔疼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