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威被他问得一噎,却总感觉那里不当,支吾半晌,朝徐中二人一指,大着嗓门道:“你们的人我带来了,我大哥呢?”
听此一言,飞虎寨人又是轰笑不止。
火线竖起的竹竿上,高挑着奉天寨玄色的寨旗。
徐中理了两下头发,猎奇心更加畅旺,挨到中间,伸头瞧着他神采,口中诘问道:“那是为甚么,难不成有钱人家都有这个风俗?”
孙二威大喊一声:“大哥!”孔殷地抻着头张望,又道,“他们有没有难堪你?其他被抓的兄弟可还好?”
“你两个敢讹老子?说,你们到底是不是奉天寨的!”
过了小半个时候,马车终究停下来。
一番话将奉天寨捧得高高在天,又将飞虎寨骂作了卑鄙小人。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晨光从窗格外斜射出去,像在地上洒了片碎金。卢渊不知何时已经起家,穿戴整齐,站在桌前微躬着身燃烧油灯。
徐中不懂武功,独一能打的卢渊也一身伤病,对方倒不担忧他们途中逃脱,便没再拿绳索绑着。徐中这回也算循分,见这阵仗,晓得多数是奉天寨来了动静,自顾坐在车里策画主张。
“低着点儿头,别让他瞥见你脸。”他拿脚碰了碰卢渊,小声提示着他。
稍晚时候,寨里来人取走了碗筷。徐中因为谈起贵生的事,内心也不大痛快,没像平常那样和卢渊说闹,坐着出了会儿神,就早早摊开地铺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