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看他不对劲,问他道:“你干甚么?”
“但狗天子冤杀温氏满门的大仇不能不报,待孩儿诛尽卢氏族亲,再还天下一个乱世清平。统统罪孽,就由孩儿一人承担。”
温白陆即便大权在握,想改朝换代也并非易事。
他彻夜身心怠倦,更加感觉困乏,不半晌,竟真在徐中怀里睡去了。
温白陆长舒口气,再度昂首,久久不起。
温白陆扑灭三炷香,跪地叩拜。
徐中暗翻个白眼,心想你装甚么胡涂,你本身不还找小倌来山上过夜吗?
徐中间头一跳,话停在嘴边,转而打个哈哈提及了旁的话题。等从常飞虎屋里出来,他转头便去找了孙二威,对他道:“哎,常大哥这几天表情不好,说一句话叹一句气,动不动就拉着我喝闷酒。”
徐中一时惊怔,现在才反应过来,三两步冲上前,扶起了卢渊。
徐中这一次开门见山便道:“孙三哥,你觉不感觉‘大寨主’有点不对?”
“是。”那人领命而去。
徐中便道:“我爹是上雍人,不过他死了快二十年了,我连他长啥模样都不记得。”
孙二威两眼一亮,道:“快说来听听。”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徐中一本端庄地盯着他看了又看,直将卢渊盯得严峻不已,才坏笑道,“你刚才对我又抱又亲,嘴里直喊我好哥哥亲老公,非我不嫁,要给我当一辈子好媳妇儿……哎你如何不听了?”
正待喊人去办,却又被徐中叫住,说这事前不忙奉告常飞虎,等夜里直接把人送他屋里去,好给他个欣喜。孙二威自是附和,连夸徐中鬼点子多。
“也好。”镜中的青年勾起嘴角,带出冷峭的狠意。
徐中借着孙二威的干系,有事没事就平常飞虎身边凑,想从他身上套出点秘闻来。可常飞虎仿佛对卢渊的兴趣更大,常常话锋一转,就拐到他身上。
再说那几个仙颜少年被赶出来,在风中冻得颤栗,个个面带怨色。
温白陆道:“你遴选一队人马,乔装成大孟山匪贼埋伏在六横城一带,截杀鲁国公主。另将此事传告冯客舟,命他坐山观虎斗,找机遇斩除乱党,带回传国玉玺。”
徐中踢掉鞋子爬上床,抱着他道:“媳妇儿,你看屋里头多亮堂,别怕。”
这当口,卢渊已用力推开他,伸手去拉门闩。无法黑夜里视野不清,加上他手指抖得短长,几次都没胜利,终究急喘着栽倒在地。
等等……
正想从怀里掏火折子,忽听黑暗中几声短促喘气,紧跟着,便被返身而来的卢渊撞在门板上。
徐中不敢乱动吵醒他,闭上眼却又睡意全无。低头朝卢渊瞧了一阵,想起晚间产生的事,他脑筋里不免转过各种动机,一时迷惑,一时又是疼惜,熬到后半夜才迷含混糊地睡着。
到了早晨,徐中连觉也不睡,只竖着耳朵听动静。
看看男人的蕉萃模样,徐中也得空再想这些,只用心拍着他后背安抚。等怀里的身材终究放松下来,手脚不再冷如冰窟,他才去柜里翻出一套洁净里衣,给卢渊换上。
“唉哟,媳妇儿你……”徐中话说到一半,才发觉对方颤抖非常,伸手摸人后颈,竟沾了满手的盗汗。
一阵轻响后,书架竟向摆布分开,暴露一道暗门。推开门扉,只见一张供桌摆放当中,生果香烛以后,仿佛供奉着数十块灵牌。
“爹,娘,孩儿又来拜祭你们,若你们泉下有知,请保佑孩儿度此难关。”
徐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定是本身瞧了那些倌儿几眼,被他瞥见了。徐中间里喊冤,烦恼地一拍大腿,追上去同他解释道:“我方才就只看了两眼,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他们的,媳妇儿,你别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