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滟才进殿,云如就笑容光辉地迎了上来,还亲腻地挽着云滟的胳膊,撒娇道,“我还觉得王姐不会来呢!”
那边礼官记取贺礼,朗声唱道,“清河公主奉上南海红珊瑚金饰十六件!”
这时,连贝玉给云如建议,不如席间做些无伤风雅的闺阁游戏,世人一听皆来了兴趣,丽妃更是猎奇满满,她还没见地过中原女子是如何玩耍的呢。但是几轮猜谜游戏后,丽妃便有些绝望,她虽会讲些汉话,但要猜灯谜,就差太远了,她连题目都听不明白,又如何猜谜呢?
云滟忍住笑,如果被云如晓得,苍苍定要被她大卸八块的。
丽妃是南夷人,身为女子,酒量却赛过男人。云滟感觉和她相处,少了很多弯弯绕绕,既轻松又痛快,陪着她饮了很多酒。开初并未感觉如何,可垂垂竟感觉头晕起来。苍苍见云滟半伏在岸边,仿佛已有醉意,便低声道,“公主有些醉了,不然归去歇息吧!”
寿宴安插在花溆苑,可宴席开端前要先去寿星宫中送了贺礼道了贺,方才随寿星一起赴宴。远远地就瞧见明玥宫张灯结彩,好不喜庆热烈,苍苍撇撇嘴,“这才叫发作户呢!”
云滟设想了一番,没好气道,“你当我这是去相亲比美,还是夸耀斗富啊!还四副金步摇呢,活脱脱一个发作户!”
宴席是以一支麻姑献寿舞开端,王后在赏识完第一个跳舞后就分开了,只让云如放开了玩。可话虽如此,谁都不敢随便超越。毕竟赴宴者皆是令媛蜜斯王族女眷,都端着仪态,以是期间并不非常热烈,云如有些闷闷的,再看丽妃等人都是如此。
俄然只听一女声道,“这红珊瑚可并非大家都能戴的,公主肤如凝脂,最合适不过了!”她声音甜美,世人一并转头看去,恰是连贝玉,她身侧站的是作已婚妇女打扮的苏夷姜,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落落风雅,姿势端庄。
“呵,公主单独喝着闷酒,好不苦楚呐!”云滟正感慨着,忽听有人毫不客气地讽刺着,抬眼瞧去,恰是连贝玉,“你现下尝到被人萧瑟的滋味如何?正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当初集万千宠嬖的清河公主可曾猜想过本身会过得这般惨痛?”
云滟简朴穿了藕荷色抹胸长裙,外罩翠绿色长衫,另搭茶青色水晶披帛,长发高挽,除却额前的琉璃抹额与同质地项链耳坠,只簪了朵木芙蓉,淡妆微着倒也不失身份。云滟对着镜子照了照,已经很好了。
云滟不是不活力的,她畴前对她们甚好,夷姜同她说在家里不受正视,常常再问很多,便哭个不断,云滟见她不幸,便特地叫她进宫伴读,可如此一来,连贝玉便要独安闲家,为了让三人不时一处,她不管不顾,闹着硬是要父王让她们一起做她的伴读,当时,父王还笑她说,就算是世子也只要一个伴读,不知她清河公主习学的如何,这步地可不小!
齐王室本就子嗣薄弱,先齐王膝下就只云宣与云玘两子,云滟一女。现在云珫也不过只要三子一女;云桢、云睿、云昶和云如,这日恰是南阳公主云如的生辰,因云珫就这一个公主,以是云如也是从小娇惯着的,虽不是王后所出,可对她的宠嬖是一点儿也不鄙吝。是以南阳公主的寿辰但是王后亲身筹办的,即便只是聘请内眷们一聚都极尽浪费。
苍苍拗不过云滟,只能依着她,可内心到底不平气,“四副金步摇呢,普通王族贵胄都不能佩带,更遑论一个小小的发作户了,公主可真是不知这其中行情!”
云滟摇了点头,“不来也罢,既然来了断不能半途分开,云如对我并无敌意,我又何故让她尴尬呢?我没事的。不然你归去帮我拿些醒酒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