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微微一叹,自家孩子,她不管如何看都是好的,论才学,论样貌,三郎又有哪样是不出众的,偏生就坏在了这身子骨身上,也把婚事担搁下来,常日里她倒也曾相看过几个女人,家世高的,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豪门出身的,她又担忧教养题目,舍不得委曲了三郎,若不然,何至于拖到至今。
“我眼下倒是担忧那女人出身太好。”
白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倒是出了个好主张。”话毕,又道:“常日里三郎与你最是靠近不过,你就未曾听他提及过一二?”
关嬷嬷忙陪着笑,瞪了絮儿一眼,回道:“夫人说的那里的话,三郎君起初叮嘱过,怕夫报酬他忧心,等闲的事情不让奴婢们去扰了夫人。”
白夫人见状,面露不悦之色,声音沉了下来:“如何?我这做母亲的还问不得三郎的事情了?”
关嬷嬷又应了一声。
白夫人叹声说道,话音一落,白大郎倒是说道:“母亲这话说的,倒好似我们会攀附了人家一样,满京望去,以我们府上的出身,便是郡主都娶得。”
白大郎嘴角勾着笑意,说道:“母亲细心想想,以这女人的面貌,如果京都人士,那里会养在深闺无人知,必定是武安侯府的亲眷,打外埠来做客的,母亲如何健忘了,武安侯府大少夫人娘家mm年节掉队了京,可不正借住在侯府中,如此说来,她与八女人玩在一处也是想当然的事情。”
白夫人睨了白大郎一眼,笑道:“可记得你说的,如果敢唬我,等早晨你父亲返来,可让他打你的板子。”说完,白夫人本身便先是笑了出来,以后叮咛丫环把画卷展开,指着上面的人,问道:“这是刚从三郎书房瞧见的,你可见过这画里的女人?”
关嬷嬷点头称“是”,在白夫人身边的丫环先脱手前,推开了书房的门。
“三郎君昨个在书房里呆了一个时候,不到亥时睡的,一夜无梦,今儿一早倒是起的早,和王家大郎君有约,用了早膳就出去了。”
“难不成是庶出?”白夫人眉头微蹙,面色淡了下来,于她来讲,白三郎便是身子病弱,却也不能娶一庶出的女人进门,可武安侯府的女人,便是庶出,也不会委身与人做小。
“老奴一早就叮咛了下去,让瑾儿卯时就过来打扫,又把窗户都支应开,透透气,等三郎君用午膳和晚膳时,在让瑾儿来打扫一遍,保准不能有甚么浮灰。”关嬷嬷跟在白夫人身后,轻声说道。
白大郎心道不好,觉得白夫人是想问他义安县主之事,眼底便暴露几分忐忑,口中倒是笑道:“母亲有甚么尽管问,儿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至。”
白夫人眉头略皱,叮咛道:“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今后到了戌时三刻就劝他早点歇下。”说完,又问道:“这些日子三郎都忙些甚么?我如何传闻进了书房一关就是好几个时候。”
白大郎细细回想,摇了下头:“怕也一定,儿子记得这女人那日与武安侯府八女人和李家玉娘玩在一处,应是嫡出才是。”
白夫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的神采暖和起来,说道:“这孩子就是心机太重。”说完,便抬腿去往了书房。
“母亲别急,容儿仔细心想想。”
“这话从哪说来?”白夫人“咦”了一声,忙问道。
白夫人闻言倒是面露异色,盛氏娘家mm进京的事情她当然是晓得的,常日里来往的夫人,倒也曾提起过这位,毕竟阮贵妃的心机几近能够称的是昭然若揭,这女人的身份若真是信国公的女人,不幸倒是三郎了,便是他故意,也终是难以迎娶进门,除非,能说动公公出面到贤人面前求旨,方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