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嘴角勾了勾,如有所思,怪不得她瞧着这玉佩如此眼熟,本来竟是姐姐的,想来是当初赠与了魏王,只是不知魏王为何隔了这么多年才让齐安知转赠到本身的手上?还说是属于魏王妃的信物?昭华想着,秀眉轻蹙着。
守在门外的秦公公,从罗管家那听到魏王世子来访时,内心‘格登’一下,暗道不好,现在殿下这身打扮,可千万不能呈现在魏王世子面前,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是否会被一旁的罗管家探出甚么,忙敲响了房门,说道:“爷儿,魏王世子来访。”
昭华眸光一闪,总感觉齐安知这话说的奇特,如果属于魏王妃统统又为何不在魏王妃的手中,反倒是由他交给本身,心下虽是生疑,口中却道:“劳世子替昭华问候魏王殿下,这信物,昭华就却之不恭了。”
陈嬷嬷饶是瞧惯了昭华的仙颜,此时亦不免感慨,更多倒是心伤,如她家女人这般的丰度,偏生不得良缘,莫不是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之言?倘若,倘若国公爷尚在人士,那个又敢如此逼迫女人。
“奇怪。”昭华轻哼一声,上前把玉佩拿在手上,秀眉轻蹙,因实在想不起曾在那边瞧见过这枚玉佩,不由抬起食指轻叩太阳穴。
陈嬷嬷不由惊诧,暮年大女人和魏王之间的事她也是略有所闻的,现在魏王这般做,究竟是打着物归原主的动机,还是别的深意?若说是想物归原主,又何必挑眼下这个时候,便说前次,便可让小厮直接转交给大女人,饶是陈嬷嬷经历颇多,也实在想不通透此中的启事。
昭华急的直顿脚,也顾不得身份有别,直接伸手扯住齐光,恼道:“你这般打扮让若让他瞧了可不生疑,你就算不为了本身,也为阿姨想想。”说罢,连推带搡的把人推动了隔壁的耳房,抬高声音道:“你若不想害死我,就莫要出声。”
陈嬷嬷夙来是昭华说甚么便信甚么,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老奴就知女人最是有分寸不过了。”
昭华歪在宽倚中,连连摆动手,抬手用指尖揉了揉眉心,清咳了一声,总算止住了些许笑意。
昭华闻的此话,不由又羞又恼,似墨色玛瑙般的眼眸一睨,嘲笑道:“殿下还不从速藏起来,若让魏王世子瞧见你在此,可当真是坏了我的功德呢!且不知,好人姻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齐安知被罗管家请进了厅中,很有兴趣的打量了屋内的安排,他亦是传闻了昭华搬出侯府的事情,如何能不知这宅子原是盛氏的陪嫁,一番打量下来,想起人说盛国公府繁华逼人,此话倒也不是人云亦云。
齐光见昭华这般拿齐安知送来的东西当回事,心下更加的恼了起来,面上不由一片寒霜,眼眸一沉,冷声道:“你且看吧!我倒要瞧瞧你能揣摩出甚么花腔来,不过是一个幌子,也幸亏你信了他的话。”作为皇室成员,齐光如何不知魏王府并未曾存在过甚么信物一说。
昭华希奇的打量着齐光,她倒是第一次过他这般的闹脾气,竟显得有些孩子气,在她的印象里,以秉承大统的他,早已撤退了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之姿,却而代之的是高深莫测的帝王之相,阴沉的让人打从心底生出寒意。
“女人,老奴刚瞧见宫里的公公满面肝火的走了,您是不是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陈嬷嬷一脸忧色,恐怕昭华获咎了阮贵妃,转念一想,却也感觉不该如此,以女人的聪明,那里会说出甚么不当之言。
昭华眸光微动,俄然想明白这奇特之处在哪,不由勾起了一抹嘲笑,齐安知那里是来告别的,这玉佩又那里是魏王让他送来的,只怕是他偷了玉佩才是,本日这话,清楚是想奉告她,他知当年姐姐与他父王之间的纠葛,想到这,昭华眸子一沉,且非论齐安知存了如何的心机,等她进了魏王府,如果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如果想以此来辖制本身,他倒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