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香殿自那日李氏大闹一通后里里外外服侍的宫人洗清了个遍,现在服侍的都是陈四经心遴选的,有眼力不说,也知情见机,打着谨慎服侍着昭华,恐怕落得前人的了局。

昭华嘟着嘴唇,神采淡了下来,漫不经心拨弄动手腕上套着的一对碧玉镯子,那玉镯水头极好,像一汪晶莹剔透的碧湖,衬得那芊芊玉手白玉般柔滑。

“那有甚么意义,踢不了几下子就要一身汗,还是玩冰车的好,让人在上面铺上狐狸毛毯子,我们身上裹上大氅,和缓的很,可不怕受寒。”昭华右手支着下颚,说的很有几分兴趣。

昭华就着蕙兰的手饮了二口蜂蜜水,又让人打了水来净脸,这才算完整精力过来,也有了谈笑的闲情。

“主子,将近过未时了。”蕙兰把手掌贴碗身上试着温度,把用温水兑好的蜂蜜水递到昭华唇边,一边回道。

“这事奴婢瞧着秦公公来办更安妥。”蕙兰多嘴说了一句,扶着昭华的手。

香珊天然点头应下的,她是个细心人,几日来察看昭华饮食偏好,已多少摸出个门道,做主又多要了一碗杏仁牛乳。

“甚么时候了?”昭华懒洋洋的问道。

却说这位秦公公出去后,并不因得懿德皇太后亲睐而倨傲,笑眯眯的给昭华见了礼,口称“夫人”。

“现现在你也学会这一套了,倒是用贤人来压我了。”

昭华睨着蕙兰,嘴角悄悄一勾,哼道:“罢了,我若不承你的美意倒像我这个做主子的不知好歹了。”

秦公公忙道:“太后娘娘原话这话说,现现在这宫中女眷论身份可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这事掰动手指数也希冀不上旁人,主子听着可不也是这个事理,您是甚么身份,贤人御封的一品国夫人,又是太后娘娘远亲的外甥女,论起亲疏之别,旁人的那里比得上您和太后娘娘亲厚。”

蕙兰手里拿着一块鹅黄色的帕子,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和彩蝶,香珊走了过来,顺势拿起针线笸箩里已经绣好还未落绷的帕子,笑道:“姐姐妙技术,这彩蝶戏春图绣色活矫捷现的,连宫里织室的绣娘都不上姐姐这技术。”

“如此,我便走上一遭,只盼别弄巧成拙了就好。”昭华微微一笑,又道:“秦总管稍等半晌,我换身衣裳便来。”

昭华让蕙兰扶秦公公起家,赐了座,叮咛她去倒茶,以后才温声问道:“秦总管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但是阿姨有事召我?”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任何的前兆的,齐来临辅国将军加封一品司空,把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留在京里管理水土,明眼人都能够看出这是明升暗降的把戏,也看明白了贤人的心机。

昭华不觉奇特,挑起了描画的精美的黛眉,没等她问话,就听蕙兰说道:“主子,兴庆宫的秦公公来了。”

“可不敢,内里冷的紧,主子若受了寒奴婢可担待不起。”蕙兰忙劝着昭华撤销动机,想了想,又道:“您若感觉无趣,无妨召几个小宫人来踢毽子玩。”

“主子扶您上轿。”秦公公亲身扶着昭华,这一定没有为她壮势之意。

“主子在殿外候着您。”秦公公起家说道,半躬着身退了出去。

蕙兰脸上绽放了笑容,说道:“哪能得你嘉奖,我这技术比起主子用惯了的绣娘可要羞的见不得了,只是那几位绣娘眼下没在京里,只能临时委曲主子。”

昭华闻言心下一动,忙道:“还不从速请出去,现在一点眼力也没有。”

秦公公已让人备好了八人抬得轿辇,昭华瞧见那富丽的轿辇微微一笑,她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秦公公嘴边的笑意微敛,白净的脸上神采显有几分高深莫测,声音抬高了几分:“麟德殿那又闹出了事,虽说太上皇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可也不能由着人给他白叟家受了委曲,只是太后娘娘身子骨现在也不大好,与他们生不起这个气,以是还得夫人走一趟,好好敲打一下麟德殿的人,让那些人明白尊卑,好好服侍太上皇才是正理,莫要动了旁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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