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的倒是美,如果他带了帮手又该如何?”另一个小娘子坐在石墩上,眯着眼睛问道。
“这事理谁都晓得,可恰好就她是个胡涂的,常日里那么利落的性子,偏就栽在了白家大郎身上。”玉娘说的起恼,便伸出一指导在义安县主的头上。
玉娘朱唇轻抿,笑道:“阿秾别被我吓到了才好,她这般醉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能哄劝,我也不会这般喂她吃醒酒汤的。”说道这里,玉娘不由笑出声来。
昭华宿世与玉娘倒是不大熟悉,只知她出身武将世家,却不知她竟是这等脾气,一时候不免微愣一下,随即抿嘴一笑,倒感觉这是个好主张,只恨太子已没了胞兄,若不然,宿世他敢作出那等卑鄙的行动,她便敢做了他嫂嫂去。
“这话我爱听,那白家大郎也不过是生的比凡人好一些,可这满京都比他生的好的人更不在少数,他又算得甚么,值得义安这般牵肠挂肚的,若要我说,他白大郎既敢另娶,义安干脆嫁了白二郎去,且不更解气,又能日日瞧着,更解了相思之苦。”玉娘嘲笑着道,如果那白家大郎站在她面前,且瞧她不扇他几个大耳光子泄愤。
义安县主笑出声来,一把勾过昭华的脖颈,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苦笑道:“你看我醉了吗?我倒是甘心真醉了。”话音一落,勾着昭华脖颈的手便松了开,眼角微红,手指支着额角,大笑起来。
这雅宴是盛唐朱紫们集会的一个名头,虽名为‘雅宴’,实际上却也一定会作诗赋词,喝酒倒是少不了的,昭华出了五十两银子,购置了两桌上等的席面,又让罗兰把私酿的桃花酒拿出两坛,酒坛一开,酒香飘至数里,好不人惹人垂涎。
义安县主凤眼一扬,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现在,我还怕那起子闲话不成,摆布逼不死我,我就欢愉一日是一日。”
“断了也好,他那般人,怎配得上义安。”
那边两个起舞的小娘子也停下了旋步,四人拉拉扯扯的走了过来,此中一个纤腰挂着腰鼓的小娘子眉梢一挑,啐了一声:“他如果还闹不腐败,我们就让他今后再也没脸在京都行走。”
义安县主眯着眼睛,醉意昏黄的瞧着昭华,她身上穿了一件柔滑的黄衫,不若她们这般酥胸半露,仅是齐胸,披着轻纱帔帛,像一株柔滑的牡丹花,击打着羯鼓的手纤细而柔滑,只这般瞧着,竟比那桃花佳酿还要醉人,果然是人不负其名。
玉娘莲步轻移,歪在昭华的身上,指着义安县主笑道:“你这都喝的醉醺醺的了,怎得还要喝。”在一瞧那一坛子酒竟少了一多数,不由点头道:“可别在喝了,若不然等回了府又该招那些闲话。”
“又说他了。”安柔从抽身过来,叹了一声:“我就不晓得他那里多长了一块肉招人疼了,义安在这般下去,可就毁了。”
昭华浅含笑着,腿上放着一个彩绘羯鼓,漫不经心的跟着排箫的节拍击打着,姿势不经意中带出多少萧洒,口中道:“义安县主如果喜好,我那另有两坛子一并给你带了回。”
“好端端的集会,倒是让我们给毁了,阿秾莫怪才是,等她酒醒了,再让她来给你赔不是,我们在寻个日子好声聚聚。”玉娘一脸歉意的看着昭华,柔声说道。
那厢,小丫环短端了醒酒汤来,玉娘见义安醉倚在昭华身上,便直接脱手撬开了她的嘴,把醒酒汤灌了出来,一鼓掌道:“让她本身眯着,一会就能醒过来了。”
昭华红唇轻抿着,无法一笑,她可不是与她投缘嘛!上辈子两人几乎做了妯娌。
“不消,这酒啊!醉人才是好,若不然喝它何为。”义安县主摆了摆手,另一手抓着昭华不肯放开,说道:“我与阿秾投缘,阿秾如果也感觉与我投缘,合该与我喝上三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