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亲亲热热的,瞧得我都要吃那陈大哥醋了。”安柔嗔声打趣道,又对着不远处操琴伐鼓的小娘子们招了招手,喊道:“都别玩了,我让人请了白家大郎过来,我们想想,如果他与义安谈不拢,我们该如何罚他才是。”
这盛唐民风开放,常日里这家郎君,那家娘子相互下个帖子也是平常,有那些交好的人家,更是经常结伴出游,若不是这一次安柔顾及昭华初来京都,本日的客人中亦少不了那些风雅郎君。
抬手把残酒饮进,义安县主笑了起来:“阿秾不若教了我如何酿制这桃花酒,今后我喝起来也痛快。”
“好酒,入口清冽回味甘醇,昔日里倒不晓得这京都也有这等美酒。”义安县主眯着狭长的眼眸,摇了摇酒杯,有了醉意。
“这话我爱听,那白家大郎也不过是生的比凡人好一些,可这满京都比他生的好的人更不在少数,他又算得甚么,值得义安这般牵肠挂肚的,若要我说,他白大郎既敢另娶,义安干脆嫁了白二郎去,且不更解气,又能日日瞧着,更解了相思之苦。”玉娘嘲笑着道,如果那白家大郎站在她面前,且瞧她不扇他几个大耳光子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