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早知这一次相见也不过是无用之举,那白大郎脾气倔强,又是个极孝敬的,白夫报酬他定下的婚事,他便是不肯也不会违背,这一趟,也不过是招得义安又伤一次心罢了。
“如何还建议呆来了?”安柔扯了扯昭华的窄袖,歪着头问道。
白大郎面色凄然,点头苦笑:“男婚女嫁已不相干,我又何必在惹她悲伤,与其这般,我倒甘愿她恨上我。”
安柔眼睛一转,“噗哧”的笑出声来,挽着昭华,与白三郎道:“我知我这阿秾mm生的如神仙妃子普通,可你堂堂白三郎,竟不想也有看直眼的一天。”
玉娘倒是把她手一推,拉着昭华笑道:“我可不做那碍眼人,我那,在这和阿秾说会子话就是了。”
白三郎不知怎得,竟舍不得分开,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锁在昭华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白三郎从白大郎手中抽出请柬一瞧,便笑了起来,与他道:“大哥,这一趟你是非去不成了。”
昭华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过是见你说那白三郎生的好,有些猎奇罢了。”
白三郎手重敲在帖子上,略先惨白的脸上闪现一抹笑意,挑眉看向白大郎,说道:“你如果不想见义安县主,这一趟天然是不必去的,只是你昨夜醉酒口口声声念着义安县主,今儿有机遇让你一解相思之苦,你还要推了不成?”
“原并不在京都居住,本日才借居在武安侯府的。”昭华不肯与他多言,也不想招惹这个本不该入了凡尘的男人,至于宿世各种,正如她的重生普通,且重头来过。
“怕甚么,我们躲在一边就是了,我让丫环把白大郎带去了花圃八角亭那边,我们藏在假山那,保准不会有人瞧见我们的。”安柔说着,便拉了两人出了屋,她倒也没有看好戏的意义,不过是有些担忧义安县主罢了。
“我们悄悄的跟出去瞧瞧。”安柔一手挽住了一个,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如此赞他,我倒是真要好好瞧瞧了。”昭华浅浅一笑,细声细气的说道,却不想两人这一世第一面倒是在非常难堪的环境下产生。
“这话如何说的?为何我非去不成?”白大郎看着白三郎,疑声问道。
白三郎转头一笑:“大哥敏捷些吧!别一会晤不到人了才好。”
那白家大郎接到请柬,倒是一愣,他和武安侯府的这位八娘子夙来没有甚么交集,这个时候给他下帖,清楚是临时起意,一时倒是拿不定主张是否要去。
白大郎哭笑不得,摇着头抬手指了指白三郎,笑骂了一句。
这般打趣若搁在平时,白三郎也不过一笑置之,本日内心倒是生出了窘态,一时踌躇,竟没有走过来,只用一双灿若星斗的黑眸瞧着昭华。
安柔晓得白大郎到了,轻哼了一声,以后紧忙推醒了义安县主,标致的大眼睛一翻,没好气的说道:“可别睡了,人都给你叫来了,有个甚么这一次说个清楚的好,今后也好断的干清干净。”
昭华微怔,没想到她与白三郎会这么快见面,恍忽忆起畴前,她发明本身竟健忘了白三郎是何边幅,她当时嫁进白家何尝不是存了满心愤懑,洞房花烛夜又怎肯让白三郎近了身,却不想那一夜竟成了永诀,现在想来,竟也不知是谁对不起谁。
“你若真念着她,就不该让她恨上你。”白三郎沉声说道,见不得白大郎这幅哀哀戚戚的模样,如此做派又那里像是一个男人,当即就命人备了马车,竟要与白大郎同去。
路走到一半,安柔“呀”了一声,忙与昭华道:“我方才健忘与你说了,今儿是白三郎陪着白大郎来的,一会你如果瞧见了他,可别生了旁的心机,他那人生的好是好,可却非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