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沉心机忖,眼下比起墨华,她更讨厌魁虎,为何不趁这机遇除之?
卫绛听后不由翻他个白眼,墨华不声不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王爷不出声,站他身后的侍从先一步将卫绛拉开,而后把她赶了出去。
捉个奸竟然把本身给卖了,这下如何结束?
随后,魁虎就指着墨华,说:“这是他的烟杆儿!就是这姓‘墨’的。”
“咦?这玩意不是我的!”
“奴婢不见眼色,奴婢知错了。”
被他这般看着,卫绛倒不怕了,她也大胆地看起他来,总感觉这张脸曾似了解。
男人一声不发,慢条斯理品起茶,像是坐山观虎斗。
卫绛也不客气,张嘴就唱,她就用当年老鸨教她唱腔、唱词,哄他们欢畅。
他很难堪!差点脱口道:“别唱了。”
“这烟杆儿,好眼熟呀。”
此人奸侫多疑,卫绛这番欲拒还休,便让他掂记上了。
说罢,他从腰封里取出一支斑妃竹烟杆叼在嘴里。这支烟杆儿又与桌上的两支一模一样。
卫绛内心格登,不需求她加油添醋,人家就已经找到墨华头上了。她昂首看去,本是站在楼梯口的墨华俄然不见身影,再转头,他竟然朝这里走来了。
卫绛见好就收,趁此机遇得以脱身,至于墨华还是坐在牡丹厅里,一边抽着烟杆一边以眼角余光看着贤王爷。
王爷仿佛对魁虎答案不对劲,又把卫绛的脸扳正,问她:“刚才你手里拿的是甚么东西?”
老鸨算好了,摊开一只手。
卫绛本就长得娇小,用心少说几岁,别人也不易发觉。王爷听后,一手抬起她下巴细心打量,他有双咄咄逼人的眼,目光如尖锥,直刺入髓。
王爷拿它与桌上那烟杆比划了下,果然一样。
王爷轻笑,把卫绛放回地上,道:“五百两贵了些,罢了。”
卫绛不由自主向他摆手,眼睛眨了又眨。墨华置若罔闻,笑意盈盈,直闯牡丹厅。门口有人将他拦住,他便指着魁虎:“我与他熟谙。”
说罢,老鸨把眼睛瞟到卫绛身上,一见是她的小摇钱树,更是乐着花,忙不迭地锦上添花。
王爷抱着卫绛问。卫绛坐如针毡,她硬装出几分天真,战战兢兢回道:“回爷的话,奴十一岁了。”
“买卖呀,我也做。不知这位爷想要做甚么?运私还是劫货呢?”
“王爷?”
“鄙人姓‘墨’,敢问爷是哪位?”
“这不是墨华一向抽的那杆烟吗?”
老鸨睁眼说瞎话,恰好帮了卫绛的忙。哪知王爷点点头,竟然问她:“替这小丫头赎身,得出多少银子。”
卫绛愣住了。老鸨嗯嗯啊啊答上不话,赶紧闪到门边,拿出袖里的算盘珠子一阵乱打,价往高里抬。
卫绛走到他边上又揖一礼,惶恐失摸的模样七分假,三分真。眼下这个男人深不成测,老奸巨滑,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
卫绛拿定主张,假装成莾撞的丫头直往里冲,她手中拿的恰是墨华腰间的烟杆儿,与那男人手中的一模一样。
墨华假装与魁虎熟络,勾住他的肩紧挨着坐下。昂首见到那男人,墨华惊奇,而后笑着酬酢。
刚才卫绛已同他交过锋,晓得此人不是好乱来的角色。墨华主动奉上门,的确就是老寿星吊颈——活腻了。
卫绛的心七上又八下,这王爷连夸人都是阴飕飕的。
那男人问:“你可熟谙做这烟杆儿买卖的?”
王爷听后仰天大笑,不由伸手摸摸卫绛头心,然后一把搂上她的小腰,顺势把她抱到腿上,就像抱自个女儿般。
“五百两。”
就在这时,老鸨来了,一见牡丹厅里坐着有头有脸的几位大人物,奉承地笑着道:“哎哟,几位爷都在这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