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理清思路,而后又朝牡丹厅探几眼,不知产生了甚么事,墨华与魁虎竟然又打了起来。
淅哩哩……淅哩哩……
真傻,她真傻!竟然觉得这只狐狸改邪归正!
卫绛见墨华眼青鼻肿,幸灾乐祸。趁乱,她也分着花楼,无情地把他扔在那边。
见甩不掉他,卫绛干脆放快步子,稍作安息,而后假装偶然问起。
她把内里词都改了,“姐”变成“郎”。
还好卫绛先前突入牡丹厅搅和结局面,林常鸿狐疑重,局势越乱他越难判定,再加上魁虎这没脑筋的屁话多,墨华顿时胸有成竹。
她看墨华就是条毒蛇,只要他一笑,她就不自发地重视到他的毒牙。
墨华伸手欲拉她起来,她倒地叫喊得更欢,还带着哭腔叫着:“疼死了,疼死了。”
“猪八戒背媳妇。”
墨华回身蹲下,卫绛便跳到他背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肩上。他的后背刻薄暖和,如同一叶小舟载着她摇摆。
听到魁虎恭维,贤王也不露声色,墨华已看出他是在摸索,抽了口烟,不再多言。
运气盘曲多变,岂是她这平凡人能掌控摆布。
狐狸公然奸刁。
话一出口,卫绛就感觉说错了,公然,墨华立马接上话茬,故作感激涕零状。
一记惨叫,卫绛俄然倒地,她就像只被车碾扁的青蛙,四脚大张贴在地上。
眼下卫绛已顺利脱身,墨华暗松口气,但是他要从林常鸿手里走,恐怕不是件易事。
贤王林常鸿一向将海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苦于抓不到把柄,没法向朝庭请兵。此次墨华私闯他的贤王府,倒是让他上心了,竟然亲身跑到云海洲来。
没多久老鸨来了,她尖着嗓子一边痛骂一边叫人把魁虎与墨华拉开。魁虎占上风,临了还踹墨华几脚,出完前次恶气,他便对劲洋洋地走了。
卫绛想了会儿:“背。”
卫绛咬牙猛跺下脚,神采乌青,像是被人狠狠耍弄了番,觉悟过后宽裕羞愤,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此时近半夜。街上行人希少,巷子里暗影重重。云海洲里有人伢子,传闻专拐女人卖到窑子里。
“放我下来。”
啧啧啧,被打得真是惨。
“嗯,对。你是我媳妇儿。”
“林常鸿,贤王。”
卫绛一边哼一边给他白眼,疾步往前走。他如影随行,始终离她三步之遥。
伸手摸郎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
墨华抬眸朝她眨下眼:“没错。还好,骨没断。”
“哎呀,吓到你了,真对不住。”
不知为何,卫绛内心难过,她低下头不再出声。
俄然之间,卫绛有所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