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不由抖擞,不再往这破吊床看半眼。与此同时,墨华也打扮好了,他换了洁净的衣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唇角微微扬起,又成了迷倒百花的翩翩公子。
“因为我?”卫绛不悦颦眉。“我不过踹你一脚,你但是风寒。”
开初墨华没瞥见卫绛,只盯着卫二郎手中的西瓜。他舔舔唇,朝西瓜莞尔而笑。
蓦地,墨华低问,语气中皆是迷惑。
船埠很少见女人,就算有也是风尘女子,在船上陪一夜能拿几串钱。卫绛倒是安然,在别人谛视下,她不慌不忙入了墨华的小乌漕船。
海带殷勤,拿出上好乌龙接待。卫绛收回目光,道了声谢,两手捧上茶盏。
卫二郎长眉轻挑,非常对劲。
“我感觉它耳朵像豆儿,就叫它小豆儿。你与我姐的事,我不管,我也不想管。”
趁他打扮的空档,卫绛细细打量这狭小的船室。这船室里几近无安排,连张像样的榻都没有,平时他应当睡在吊床上,薄毯乱七八糟地团在上面,真不像他那张洁净的脸。
墨华笑而不答。风寒是假,背上箭伤复发倒是真。
卫绛目光板滞,对他这张脸、这手腕一点也不上心,她眼角一飞,又看到那张破吊床上了。
真是奇特,卫绛不想见墨华时,他就像幽魂冷不丁地冒出来;而她真有事找他,他又不知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