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懵了,一下子慌了神。她想逃,墨华已放下青纱帐,硬是把她关在里头,那双滑头的眼清楚在说:“你觉得你出得去吗?”
“恶棍就恶棍,我承认……我闻声你说了。”
舌头被烫了下,墨华说话有点倒霉索,音听来奇特。卫绛终究忍不住笑了,笑靥明丽,略带妖娆。
“你做梦呢。”
他边说边夺走卫绛手里的食篮,翻开以后谨慎翼翼把粥碗端出来。卫绛讲究实在,虽说她烧得鱼骨粥比不上卫珍儿精美,但是胜在量大,满满的一盆怕有两三斤了。
“呆得够长了,再说返来都没好好安息。你又受着伤,我还是早点走吧。”
“对了,我听二哥说你骨头断了,是哪根骨头,让我瞧瞧。”
他语气含混,惹得卫绛脸红心跳。夜深人静,又是孤男寡女,情火正在蠢蠢欲动。
话音刚落,门俄然被踹开了。不知哪个鲁莽汉冲出去,一把掀起青纱帘。
墨华的眸子弯成两道新月儿,话落,便调皮地在她蜜桃似的脸颊上亲了口。
卫绛就像只傻乎乎的兔子,掉进狼穴里。她羞恼且不甘,出拳打在他身上。这一拳恰好靠近左肋,他不痛不痒,乃至连眉头都不皱。
“为甚么不能是我?”说罢,卫绛拿肩把门撞开,然后将食篮重重地搁在桌上。低头看去,这桌上还摆一碗白瓷羹盅,摸一下,这羹盅尚且温热。卫绛忍不住翻开盅盖,里边是熬得浓稠的海鲜粥,粥里有剥净的虾、小截海参、几粒枸杞,色香味俱佳。
“这里。”
这是她一出去就想问的话,却被他东搅西搅给搅和没了。
仅此罢了?卫绛听后蹙起眉。墨华救的人是她,又不是卫珍儿,她何需多此一举,来报答他的拯救之恩?
她已开端占山为王,墨华也心甘甘心被她占,笑眯眯地点头如捣蒜。
对于这个姐姐,卫绛已无多少好感,不过卫珍儿经历这番劫数后倒是变了性子。回家途中,她一向在谢她,还对之前所作所为深感惭愧,但愿卫绛能谅解她这个做姐姐的。
卫绛不依,脱了他的手,娇嗔道:“你此人如何死皮赖脸的。”
墨华见了不由伸脱手,暖和的掌悄悄搭在她手背上,含情脉脉。
墨华赶快把门关上,以身子堵着,而后弯起眉眼,笑着说:“别呀,你来得恰好,我正饿着呢。”
“哎呀,我不要理你,你这死恶棍。”
墨华朝她眨起眼,趁她不重视时顺势将她扑倒,而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不骗,你如何会来呢?”
卫绛拗不过他,弃甲投降,但是她又不甘心肠嘟起嘴,咕哝了句:“甚么时候说的,我如何不记得了。”
卫绛把他推开,手倒是不情不肯,软绵有力。
卫绛想起本身熬的鱼骨粥,稀稀拉拉像水泡饭,东西也摆得没它多。不知怎的,她活力了,酸不溜叽地说道:“晓得有人来看你,我就不凑这热烈了。”
“比及洞房花烛夜,再来。”
“好呀,你这骗子又哄人!”
“嗯?你不是受伤了吗?”
卫绛说晚了,“烫”字还没出口,墨华已把粥灌到嘴里,烫得他眼泪直流,张口伸舌不断吸气。
“嗯?不肯说?不肯说我就亲你了。”说着,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纯真的一吻无歹意,他只是再想听她说一遍“我喜好你”罢了。
卫绛严峻得不安闲,情不自禁缩回击,她不知接下来做甚么好,偶然中看到另一只白瓷盅,便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墨华饿急了,早已两眼发花。他等了她足足一年多,都快憋出病。
墨华在左肋处划了个圈。卫绛闻到清冷的药味,方才撤销顾虑,待他又和顺起来。
墨华密意而视,低头又亲吻了她一下。此次他吻在她的鼻尖,弄得她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