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你还敢拉我女儿的手!!!”
有三叔撑腰,卫绛也就放心了。就算他说不动爹爹,起码也能让爹爹晓得,在卫家不止有卫珍儿。
“婚事?”卫千总一头雾水。
苏师父这般说就算同意大半,卫二郎咧嘴笑了,一牵到伤处,又痛得连连抽气。苏翠翠赶紧心疼地抬起他的脸,问:“那里疼?”
卫二郎听她把后果结果草草说了,内心暖得要化,想到自个儿在风月场上厮混这么多年,也实在找不到一个知心红颜。他脑筋一热,当即就跪在苏师父面前。
“一个月,不能再多了,到时我定会使出绝招,看看你抵挡不抵挡得住!”
卫千总无话可说,老脸也实在有些挂不住。他见墨华他们灰头土脸,每小我身上均负伤便心疼说道:“大伙快快回家洗尘。”
卫二郎捧着她的手开端轻飘飘了,骨头没个几两重。苏师父见此气得走了,抬起手再三道:“一个月,就给你一个月,看我到时不打死你。”
卫二郎不说倒没事,一说苏师父更活力,手中长棍舞成花,劈脸盖脸往卫二郎身上打,又是戳腰又是捅肩。苏翠翠拦不住自个儿爹爹,干脆往卫二郎面前一站以身为盾,眼看要落到她头上的长棍立马就收住了。
三叔猛拍胸脯,道:“好!乖侄女儿你放心,我回府就好好说你爹,立马就帮你们把婚事办了!”
卫绛竟然有点幸灾乐祸,看戏似地看着卫二郎如何抵挡。
三叔忙道:“我已让这两娃子在竹岛上结婚啦。你不晓得杀红毛子多凶恶呀,两娃子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哪,明天不知明天事,你还为照着那些狗屁端方不让人结婚,这像话嘛!”
苏翠翠内心早做好筹算,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不管爹爹喜不喜好。她就和护犊子似的护着卫二郎,听到卫二郎疼得哼哼,心疼地直落泪。
卫二郎疼得哇哇大呼,且道:“苏师父,我冤枉,我可没欺负过翠翠,顶多拉太小手。”
三叔向来豪放不羁,做事不按甚么狗屁端方。他当真让人找来红布,几副红烛,要让卫绛和墨华把丧事办了。不过这竹岛上死尸各处,更何况卫家也死了很多兄弟,卫绛和三叔筹议,待回家后再作决计。
卫二郎的工夫一大半是苏师父所教,在卫府里苏师父的职位也是举足轻重,故他刚才如许打卫二郎,卫千总都不插手,以是他的女儿也是金贵得很。
卫绛看爹爹难堪,也晓得贰心机,但三叔看不出这歪歪肠子,直道:“还不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我东西都替你备齐啦。”
卫绛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卫二郎翻她个白眼,好似姹紫嫣红中开了两朵小白花。
苏翠翠顿时天昏地暗,觉得卫二郎没活路了,她一想到此前海誓山盟就心如刀割,恨得不陪他去。回到家中,她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乃至备好三尺白绫,要与心上人地府相见。要紧关头,被苏师父救下来了。苏翠翠哭哭啼啼,就将她与卫二郎的事说了出来,还嚷嚷着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世人在竹岛上过了一夜,次日便扬帆启程。三叔出门时有两艘船,返来后两艘变三艘,还多了火qiang和火pao。除了货色以外,另有几副棺木。这些棺木都是木工连夜赶制,为了能让死去的弟兄们魂归故乡。
卫二郎想做他半子,苏师父还看不上!
之前墨华与卫珍儿相处,岂有这般安闲欢愉的神采?卫千总见此情此景心中起了愧意,他恨本身一时胡涂棒打鸳鸯,还说了这么个馊主张,真是愧人父也愧为一帮之主。
卫二郎花名在外,整天没个端庄;而自家宝贝女儿灵巧懂事,人又长得娇俏,苏师父想不通啊,好好的一朵花如何就被头狼给嚼了呢。苏师父怕翠翠做出傻事,整天看着她,这般看了半日,竟然收到三叔安然返来的动静,那不端庄的下贱胚子也跟着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