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带血气方刚,脑袋一热就大拍胸脯,叫道:“女人莫哭,我来帮你。”
林采晏像在诘责,卫珍儿昂首很无辜地看着他,内心已经没了之前欣喜的滋味。
卫大郎素闻海带为人打动,明天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见人走远,他自发管不了太多也就走了。
姐姐毕竟是姐姐,血缘割不竭,卫绛不想计算之前恩仇,只想她能返来就好。
卫大郎顺口问道:“你如何和人打起来了?墨华呢,还没返来?”
卫千总病好以后,身子大不如前,他顾及不了卫家的买卖,就把它转给两个儿子。对于卫绛,他非常冷酷,乃至连墨华也不待见,即便他甚么都不说,卫绛也清楚他是在指责她逼走了卫珍儿。
卫绛泣不成声,晓得本身不忠不孝,但想想腹里娃儿,再想想将来,除了和林采晏走以外,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处境了。她也承认无私,不顾爹娘的生恩养恩,不过卫家少了她另有大哥、二哥和卫绛,他们定会好好照顾爹娘,她不需求担忧。
他俩就呆在船里,看日升日落,与海豚玩耍,饿了就钩几尾鱼炖煮。到夜□□临,他们以船为床、以天为被。卫绛最喜好这时候的他,他的眼就似这天,就似这海,墨中泛蓝,浮光跃金。
卫珍儿在内心说了好些话,磨去小半个时候,方才依依不舍地拜别。回到房里,林采晏仍在,他躺在榻上像是睡了,卫珍儿不忍心扰他,还拉来薄毡替他盖上。蓦地,林采晏展开眼,双目炯炯有神,未等卫珍儿缓神,他便一个刀手劈在她脖处,把她打晕了。
林采晏想了会儿,点头应允。卫珍儿偷披上披风,趁着夜色来到爹娘院子,在门口石阶下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