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反贼是他?
你我过了两辈子,也算做了两辈子的伉俪。上一世未能名正言顺地娶你,我一向感觉是桩憾事,幸亏此生弥补了,我死而无憾。
卫千总赶紧派人去探听。果不其然,卫府出事了,有人返来讲有群官兵冲进卫府,但是扑了个空。
卫绛拿定主张,吃紧地擦干眼泪,把木盒埋回原处。她回到云海洲,到天气暗下,就站在花楼门口,假装成卖笑女人挥绢号召。
卫绛欣喜若狂,拨去泥土蚯蚓,找到一只檀木盒。她把木盒挖出来,拍去盒上的泥再将它翻开。
“他们犯了甚么事呀?”
“如何会如许?我们如何会惹上官兵?”
卫绛照着影象,找到那棵老松树。刚下过雨,泥土坚固,另有几条虫子在土里钻来钻去。
卫绛走了,半路上碰到几个兵,不怀美意地调戏。她扭捏作态,与之周旋,脱身以后赶紧逃窜,然后去了墨华安葬其娘亲遗物之处。她晓得那边定会有答案。
卫绛心急如焚,面上却假装无事,还把瓜子皮吐在张张画像上,叫人看不逼真。
念完此信,卫绛已泣不成声,心像是被掏空了,半天都缓不过神。她捧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信赖他会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