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鄙陋模样,卫绛也料定此人无胆,因而她就把他放了,临走时还拿烟杆儿烫了人家腿间二两肉,且很嫌弃地撇嘴道:“就这么丁点儿大的玩意,还美意义亮出来。”
卫绛想了又想,脑中灵光乍现。
一大朝晨,贤王府门前就排开步地,一行披甲带刀的保护押送一辆囚车往官道上驶去。车中人披头披发,带着梏桎蜷坐着,囚衣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卫绛见之,忍不住红了眼眶。
卫大郎面露难堪,嚅嗫半晌,卫二郎见他光动嘴不说话,不由心急,直道:“有甚么事干脆说吧,归正屋里也没外人。”
“啐,那杂碎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卫二郎忿忿道。
眼下前后因果相连,起码能理出一条恍惚的线索。卫绛感觉墨华猜得对,他娘亲与叔舅们的死与林常鸿脱不了干系。上一世他或许只听到片面之语,觉得是爹爹行凶,再说家中出杨二爷这叛徒,公开里不知说了多少恶话,让墨华信觉得真。
世人屏气凝神,仿佛被只无形的手捂开口鼻,连呼吸都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