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门开了,碎玉满脸堆笑,“徐嬷嬷,你如何亲身来了。”
徐嬷嬷斜斜地扫了一眼白浅浅,还是是五年前那副鬼模样,脸上手上的疤痕仿佛更黑了一些,看起来更加惊悚。如果上官家瞧见外孙女如此丑恶,不晓得会不会拂袖而去。
白浅浅点了点头,“我现在住在郊野老宅,唐女人莫要嫌弃才好。”
“嘭――”徐嬷嬷一脚踢开柴门,“二蜜斯,老奴接你回府,你从速清算东西,和我归去吧,夫人正等着你呢。”口中自称“老奴”,可那傲慢的气势,如何看也不像是仆人,倒像是至高无上的仆人。
“许配?蜜斯你是不是搞错了?”碎玉不解。唐公子明显是男人,何来许配之说?
笑话,她如何会怕一个小女孩。徐嬷嬷强自平静下来,“恰是。”
“啊――”徐嬷嬷没想到,脱手的竟然是白浅浅,“你这个小贱人。”伸出双手,抓向白浅浅,可她刚一动,脸上就传来伤口扯破的剧痛,“啊――啊――好痛――”
“哼――”徐嬷嬷没有理她,径直朝柴房走去。若不是事关严峻,夫人千丁宁万叮嘱不能误事,她才不会走上这一趟。
白浅含笑出声来,“唐公子还真是与众分歧。令尊大人若晓得你喜好女人,会不会气得吐血?我可传闻,令尊大人正广发豪杰帖,调集天下武林人士前去唐门比武招亲,谁如果拔了头筹,就把唐公子许配给那人。”
唐如玉正欲还手,白浅浅摇了点头,“让我来。”徐嬷嬷当年待她“不薄”,她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敏捷朝徐嬷嬷脸上划去,跟着一声惨叫,徐嬷嬷脸上多了两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汩汩而下。
“也对,我没有奉告过他要到离月城来,他也不会体贴我身在那边。”唐如玉眼里闪过一抹失落,“管他知不晓得,归正我已经到了,总不能把我赶归去。白女人,现在我无处可去,你可否收留几日。你放心,不会叨扰你太久。”
白家妾室?碎玉暗叹唐女人不愧出自天下第一毒宗唐门,天不怕,地不怕。葛氏当年以妾室身份入白家,费经心机争宠,好不轻易盼出头被扶了正,就忘了本身究竟甚么身份。葛氏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她是妾室。
“你――你到底是谁?”唐如玉警戒地瞧着白浅浅。莫非是父亲派来的人?可她在门中早已安排好替人,父亲不成能这么快就发明她逃窜之事。
白浅含笑而不答,只是盯着唐如玉,蜀中唐门三蜜斯,也是唐门门主唐无涯指定的下一任门仆人选。思天真说过,天下之毒莫胜于唐门,唐门之毒莫胜于三蜜斯。这位唐三蜜斯,天赋异禀,为毒而生,她研制的毒无人能解,是百年可贵一见的炼毒奇才。
白浅含笑道,“表哥底子不晓得你会来。”倒不是想打击唐如玉,只是有些人必定得不到,何必费经心机,到头来,不过是两手空空。宿世的影象里,若非痴念上官菡,唐如玉将成为唐门门主,统领门徒三千。
唐如玉一听,火冒三丈,“天下间竟有如此暴虐的妇人?改天让她尝尝我新近炼出的毒药。”
站在陈旧的白家老宅前,唐如玉不成思议地盯着漏风的门墙,檐角落拓安闲的蜘蛛,一张小嘴张得老迈,“你就住在这儿?小表妹,没想到你过得这么惨!在我们蜀中,上官家但是说一不二的望族,上官姑姑如何嫁了如许的人家?”短短半个时候,唐如玉就把白浅浅归入自家人范围,对她的称呼,从白女人直接变成了小表妹。
“你这小蹄子,竟敢歪曲我家夫人。“徐嬷嬷本来对唐如玉有几分顾忌,可闻声她竟称自家夫报酬“白家妾室”,顿生肝火,扬手朝唐如玉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