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细细的在瓶口摩挲:“你这丫头,本来大好出息等着你,却为了情这个字……唉,阳间人的情情爱爱不过数十载,你又是何必……”
客堂里暮气沉沉的,伉俪两都没说话,挨着坐在沙发上。
房门被人用力甩上,床边的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劳。”他冲着几名阴司伸谢后,又将香火瓶子拢入袖中,慢吞吞的往回折去。
这时乔爸已经先一步冲上前,试图将床上的乔莞带走。
“唉……你……你咋这么刚强呐……”乔妈后脚追了出去,两口儿还能去哪,当然是路口的差人局。
可合法他筹算给阳间的傅天琅托个梦的时候,一觉醒来,瓶中已经空了一半。
没多久,乔妈捧出一碗汤来到傅天琅的房前,她开初有些踌躇,可当她想起已经昏倒不醒一年多的小女儿,终是狠狠心,咬咬牙,敲开对方的门。
乔爸眼睛睁得滚圆,他畴前就是个老药师,买错甚么也不成能弄错了药材。
可既然这药对傅天琅没用,两口儿只能对看了一眼。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回到客堂,刚好碰上正在抽烟的乔爸。
想着她转头又看了乔爸一眼。
郑叔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还没养好就跑了,不是闹吗?
“不可。”傅天琅冷眼一瞟,回身挡住二人。
傅天琅的房间很温馨,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背着光,脸部几近被暗影罩住。
那丫头是挺过来了,可到底不是正编鬼差,一轮下来,灵魂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还得仰赖门内阴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聚齐。
傅天琅闻言,果然没再脱手,可他固然已经收了手,但那股仿佛穿体的杀气,还是锋利得令人由心底窜出寒意!
可那本该倒头大睡的男人,现在却仍旧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