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方放着的则是一块木质灵牌和一个青铜制的香炉，内里插有三支香，燃着三点红光，顶端白烟袅袅。
“我明白俊安对我的豪情，但怪只怪我命薄，没有这个福分……唉，赵蜜斯，劳烦你替我瞧瞧这枚镯子吧，我总感觉上头的画有些古怪。”她一脸哀戚的说。
“停止！”程俊安仓促进门，来不及细想便上前与之掠取，而看着对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气愤。
“留下又如何？犀角总有烧尽的一日。”
乔莞想了想，感觉这个能够极大，程俊安对老婆用情至深，连灵魂都要困在这幢别墅里，更何况是尸身……不，是骨灰。
程俊安昂首，目光有些发直的盯着对方，而后他试图伸手触碰她，但没了那道禁咒，他的手伸畴昔，也只捞到了一片氛围。
“我是指您的骨灰，夫人，叨教你可晓得那骨灰坛子放在甚么处所？”赵灵站起家说，“哪怕我不能替你消弭禁咒，但只要把镯子摔碎，咒术的效力自会消逝。”
这日，到暮色将近来临时，乔莞和赵灵又来到了程家的别墅前。
乔莞轻应一声，再深的豪情，实在也抵不过一场循环，就像犀角的异香，该淡的时候，始终会淡。
乔莞歪着脑袋，有些吃惊，她暗忖这里或许是程俊安用来存储红酒的处所，但现在架子上空荡荡一片，除了一向在四周缭绕的阴气，哪来的酒瓶？
书房在一楼，空间很宽广，看得出此人博学，内里满是高度直到天花板的书架，乔莞仰着脸往上看，发明那边摆的都是各种分歧笔墨的册本。
赵灵一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小芙，小芙，我与你结婚十八年，固然我们无儿无女，倒是我这平生里最幸运的时候，假定这个天下没有了你，我又如何会独活？”程俊安声泪俱下，程夫人一样泪流满面的想要抱住他，可惜阴阳相隔，她再也感受不到那阵暖和的体温。
但只听“哐当”一声，程俊安在情急之下冲着她的肩膀挥了一拳，顷刻间，那红色的骨灰坛连同镯子一起腾空飞起，而后重重的敲上地板，瞬息间骨灰洒了一地，而镯子也碎成了四截……
“你……你让我说甚么好？不能与你白头偕老，才是我此生独一的遗憾，可儿死灯灭，我总归是要走的，可你现在这幅模样，我又怎能放心的拜别？”程夫人如泣如诉，抬手想替丈夫擦拭面上的泪，无法，指尖却穿透了他的身材。
而跟着禁咒消逝，程夫人突破了樊篱来到丈夫面前。
赵灵嗤之以鼻，她不知情爱，更不明白阿谁男民气中的执念，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句。
傍晚来临，乔莞三人几近是被赶出的大门。
更何况程俊安底子不想让她晓得她已故的事，那就更不成能让她看到本身的灵位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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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程夫人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我已经……”
程安乐顿了下，伸手将之推开，随即满室的酒架跟着映入视线。
没想到隔了两日，程夫人会在私底下把她叫来说话，更没想到乔莞那闲得慌的，也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
“实在你不消担忧，我猜想这镯子或许就在你身上。”
程安乐很快就在一副画卷后找到一道按钮，悄悄一摁，乔莞只听“咔擦”一声，面前成排的书架唰的一下向两旁翻开，暴露了墙后的一道木门。
“小芙！”程俊安神采倏的一变，“咚”的一声跪下，四周汇集被风吹散的骨灰，“程安乐，你干的功德……别走，返来……”
终究程夫人还是舍不得分开，哪怕只剩一缕孤魂，仍旧留在丈夫的身畔与他厮守。
她眉心微动，沉默了很久后，判定的伸手将盖子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