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攸摇了点头,道:“落儿去了玉兰苑,你去帮我盯着,别让好人欺负了她去。”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乍晴,离攸在天井里转悠解闷,大门处站着几个侍卫,在会商些甚么。
另一个侍卫点点头,赞成道:“有能够。”
苏父感喟道:“但愿是真的好。”
“挺好的,挺好的会掉到河里去吗?挺好的,会瘦成如许吗?”
侍卫缓了缓又道:“李夫人这几日一向在气头上,落儿又才刚畴昔,昨日雨下得那么短长,李夫人要罚落儿跪在雨中,成果落儿还没跪下去,就见天空中亮起一道闪电,接着一阵雷鸣声,直直的劈在了李夫人的头上,李夫人当场昏迷,今早都还没有醒过来呢!”
“琉璃,姐姐要你帮个忙。”
离攸安抚道:“娘,没人欺负我,我挺好的。”
顾辰风走时看了离攸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这王府到处都有眼睛,若不是万不得已,离攸是毫不会将琉璃唤醒的。
“爹,是沫儿执意要来的,更何况王爷待我挺好。”
“唉,王爷生性冷酷,心机周到,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猜透的,说不必然王爷之前宠嬖李夫人也只是一种表象呢。”
……
离攸看罢笑了笑,吹了蜡烛,宽衣睡了下去。
“王爷不是向来都护着李夫人嘛!如何会?”
离攸抚摩着蛇头柔声唤道:“琉璃。”
苏父也自责道:“都怪为父,不该让你进这王府来,受了那么多苦。”
玉镯通体发白,似一条蛇缠绕睡在手腕间,那蛇背上的鳞片栩栩如生,像极了真蛇。
“好的,姐姐。”
这一日,离攸在天井拔草,有人来报让她去客堂,离攸觉得又是顾辰风耍的把戏,没想到却见到了苏秋沫的父亲和母亲。
白日便在天井里晒晒太阳,早晨便点着蜡烛看看诗书,倒也悠然安闲,肆意欢愉。
琉璃走后没多久,玉兰苑上方的天空俄然亮起一道闪电,接着一阵霹雷隆的雷声响起,大地都仿佛颤了颤。
雨淅沥沥的下起来,一股寒意顺风袭来,坐在软塌上的离攸拉了拉被褥,瞧见手腕上的玉镯。
自她死而复活,已畴昔数日,之前一向想抽暇去看看他们,却一向不得顾辰风答应,现在他们倒是亲身来了王府。
苏父神采惨白,比平常蕉萃了很多,苏母更是一脸病态,身材都孱羸了好多。
顾辰风看到离攸,对苏父苏母道:“既然王妃来了,你们便一同叙话旧,本王就不打搅了。”
苏母向离攸伸脱手来,慈爱的脸上尽是心疼,“沫儿,我的好孩子,快让娘好好瞧瞧你。”
落儿终究还是去了玉兰苑,秋风苑苦楚沉寂很多。
第二日一早,离攸便交由侍卫呈了上去,一向没有比及回应,离攸也不急。
离攸进门时,苏父苏母的眼睛便一向在她的身上,苏母一向红着眼眶,若不是碍于顾辰风在,恐怕早已节制不住要哭出声来。
而后就是一些闲言碎语,离攸懒得再听,便回了房中,走到桌案边,放开画纸,研了研磨,提笔划了起来,只是落儿不在身边,离攸只花了半朵此岸花,就没了兴趣。
先前的侍卫道:“玉兰苑的李夫人昨夜被雷劈了。”
那白蛇跟着她的声音竟然亮了起来,闭着的眼睛倏尔展开,摆动着尾巴爬到离攸手里,声音空灵,“姐姐。”
苏父苏母道:“感谢王爷。”
厥后那侍卫听了欢畅的道:“真是报应,李夫人放肆放肆,好事做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一个侍卫道:“你传闻了吗?”
离攸叮咛道:“记着,不要杀人。”
“真有这回事?”
“传闻昨夜玉兰苑的丫环跑去找王爷,成果还被王爷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