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见她终究沉着了下来,道:“你且听本宫一言,先回宫去,只装着甚么都不知。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亦不要过量探听。等本宫寻着机遇,天然会为你父亲讨情的。”
楼心月昂首看向她,缓声道:“你且别急,本宫问你,你可知皇上为何将你父亲关起来?”
后宫不得干政,以南宫静的聪明,她天然不会往这刀刃上撞。
“姐姐?”楼心月娥眉顿蹙,道:“她们即便了解,但碧儿刚入宫,而翠云一向在千禧宫,两人从无交叉,也不会熟谙到以姐妹相称罢。”想了又道:“莫非,她们早就了解?”
安嫔一听,顿时吓住了,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楼心月。
袭若笑了笑,谦恭道:“论说诗词,奴婢不懂,但这大抵的气象却可想像出来。说的,不恰是此时此景么。”
袭若一边将百索系于楼心月腕上,一边笑盈盈说道。
只听袭若道:“奴婢思疑,她们底子就是姐妹。克日奴婢曾细心的察看过碧儿,奴婢发明,她们二人的面貌有几分类似。”
袭若接过,翻开一看,脸上顿时欢乐,忙递于楼心月,笑道:“娘娘快看,皇上和娘娘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端阳,是宫里非常正视的几大节日之一。又因克日将军府走水事件,通州水患凶信,便更加显得正视。在端阳这一日,帝王不但要犒赏群臣,还要宴请群臣,表示君臣同乐。而后宫,亦是上至妃嫔芳仪,下至宫女内监,无一不获得犒赏。或是夏季打扮,或是珠串,宫扇,或是长命缕。
初夏的夜晚,月色苦楚,仿若一汪泉水,透着淡淡的怡神的清冷。氛围中有清冽的香气飘来,似荷叶的暗香。
“噢?”
不一会,袭若便返来了,楼心月看向她道:“都和她说了?”
楼心月看向他道:“公公快起来罢。”想了又道:“皇上此时正在前朝遍赏群臣,公公不在圣前候着,如何过来了?”
“你先起来。”
楼心月顿时明白,本来如此。南宫静这那里是偶然中让安嫔听到的,她这清楚就是成心而为之。
袭若浅浅一笑,“奴婢倒感觉她是个明白人。”
楼心月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道:“是啊,她倒一贯是心灵手巧的。本宫年年都戴她编的百索,现在旁人编的,也真是瞧不上眼。”
后宫,这没有硝烟的疆场。
“是。”袭若应了,向安嫔道:“娘娘请!”
“你是说……”
安嫔闻言,忙又跪了下来,一脸感念道:“臣妾谢娘娘拯救之恩,臣妾今后定当回报。”
“娘娘?”
楼心月冷冷一笑,再次看向窗外。
说着,忙又跪了下来。
“是啊,奴婢还传闻,自翠云被打入杂役司后,碧儿便经常去看她,且常常都会带上很多吃食战役常的用度。”
安嫔低头,低声嗫嚅道:“是臣妾的待女燕儿偶然入耳到敬妃的宫女碧儿和内监小和子在悄悄群情的。臣妾原是想请敬妃帮手的,只是她说她也可贵见到皇上。以是,叫臣妾来求娘娘。瞑”
楼心月抬眸看了眼门外,道:“让他出去罢。”
楼心月抬手看了看,五色的丝线,光辉明快,映托着皮肤更加白净,好像凝脂。有淡淡的香气袭来,是她素爱的檀香的味道。到底还是初夏知她爱好,懂她心。
楼心月再次让袭若将她扶起,问:“此乃朝政之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蒲月,又为恶月,要除阴,辟邪。
楼心月微微颌首,“是啊,这恰是描述端阳的诗句。朱门插艾,香丝系臂。”
袭若向窗外看了看,抬高声道:“奴婢多方探听了,传闻,三年前太后身边曾有一个叫烟云的宫女,厥后,就再没人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