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微微一笑，“臣妾一介女子，能有何高见，有的也不过是妇人之见。”又道：“皇上乃一国之君，睿智圣明，又深谋远略，自是早已有了决策，如何还来问臣妾。何况，此乃国事，又怎是臣妾能够妄议的，臣妾不敢僭越。”
欧阳墨轩低头看向她笑了笑，抬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天然，哭的跟小花猫似的，想不叫人重视怕是很难。”又道：“说实话，朕从没见过阿谁女孩子会哭成那样的，竟毫无形象可言。”
楼心月笑了笑，低下头，将头埋时他的胸前。那他那日为何不说，那日午后在船上。
初夏与初晴皆是一惊，初晴道：“老爷已好久不出征了，何况，老爷年龄已高，又受太重伤，身子骨早已不复当年。而若真如袭若姑姑所言，那轩辕聿桀是个很短长的角色，那老爷岂不是凶多吉少。”
“这是天然。”欧阳墨轩应了，看向楼心月又道：“看来，朕得了一个好皇后啊。当真是有卿如此，夫复何求。”
“谢皇上！”楼心月笑着谢了恩，又道：“夜深了，皇上早些歇了罢，明日还要早朝。”
“老爷？”
欧阳墨轩悄悄一笑，“朕是感觉那份真情宝贵，当时环境，你若哭的梨花带雨，却还顾忌形象，只怕朕也不会记到现在，朕是被你的真情透露所感念。”
袭若见楼心月眼底愁绪，便挥了挥手，叫其别人下去，只留下初夏初晴，方道：“娘娘似有苦衷？”
他笑了笑，也用力的抱了抱她，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今后，你便唤朕子瑄罢，如此，你便不消再担忧旁人与你唤作一样的了。”
欧阳墨轩没有说话，拥着她，悄悄阖上双眼，不再言语。
楼心月并不敢一次说的太多，只能故作偶然的，缓缓的问。
关于与北池的战事，他一向不提，她亦不好主动提出来，深恐他会疑她有干预朝政之心。何况，现在她也实在不知太后此举到底有何目标？
欧阳墨轩却道：“虽是国事，但你是朕的皇后，一国之母，便不算僭越。何况，此事是国事也是家事，朕许你议，你便说说看，朕想听听。”
翌日，欧阳墨轩已去上朝，楼心月在袭若的叫喊身中醒来。“娘娘，各宫妃嫔已在朝阳厅侯着了。”
远处湖中有几只水鸟正玩耍其间，只听得水声哗啦作响,在湖面荡起一圈圈波纹，将月影荡散复聚，如此来回一次又一次。
“保举，谁？”
她不语，她奉告过他启事。
楼心月深思半晌，道：“臣妾听闻此次是轩辕聿桀亲身领兵，想来便是不抱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若想媾和怕是不可。既然此战势在必行，臣妾只想请皇上定要做好万全的筹办。臣妾听闻轩辕聿桀此人能谋善算，嗜血成性，且又狡计多端。善用毒药与迷阵，并且，非常长于偷袭，以是，想来定不是好对付之人。皇上不管派谁前去，都请皇上做好统统应对的办法。”
“朕记得当年你才不过十三岁的模样，犹记恰当朕将楼将军带返来的那一刻，你那满脸泪水的模样，直叫人看着心疼。”
“月儿有苦衷？”
“但是因为那日听到云贵妃唤的原因。”他臂上的力道紧了紧，又道：“朕并不晓得她会如此唤朕。”
月色下的碧波池分外安好，唯有袅袅悠悠的琴声飘荡其上。岸边植满富强的垂柳，顶风飒飒，湖边生有芦荻与菖蒲，杂夹于荷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