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见太后动了气,谨慎劝道:“太后莫要气坏了身子,贤妃娘娘一贯心性坦直,太后也是晓得的。以奴婢之见,想来,定是皇后说了甚么,触怒了娘娘,这才让她口无遮拦的。为今之计,还是先放出娘娘要紧,刑役司那种处所,哪是娘娘能去的,只怕冲撞娘娘的贵体。”
“是噢。”楼心月故作一脸恍悟道:“贤妃不提示,本宫还当真忘了。”看向上官云梦笑了笑,又道:“这可如何好呢,本宫已然出来了,并且,正筹算在这御花圃逛逛。贤妃但是要到皇上那边去告本宫的状呢?”
楼心月看了眼袭若表示她起家,复又冷眼看向上官云梦等人,脸上并无恼色,也并不言语。只见上官云梦忙又昂首道:“只是,皇后娘娘容色朽迈也就罢了,可这记心仿佛也不大好。皇后娘娘怕是忘了,皇上不让你踏出宫门半步的。钿”
轻叹一声道:“只怕要不了多久,皇上便会晓得了。”
欧阳墨轩只将那枚同心结拿在手里,悄悄的握于掌心。嘴角扬着轻浅,却非常愉悦的笑。
上官云梦却并不惊骇,一脸临危不惧道:“你敢!”
楼心月只看着面前,幽幽道:“故意也好,偶然也罢。时价本日,有些事,再回不去了。”想起袭若之事,又问:“对了,那日让你察看的事,察看的如何样了?”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别人一句话就能等闲触怒她,可见她是个成不了大事之人。来日若真让她做了后位,岂不知要如何呢。”
“终是要见的,不如帮皇上找个由头。如果皇上内心还是记怪皇后,此事只会火上浇油。而若皇上内心还记取皇后,便也做个顺水情面。至于云梦,如果皇上对她有情,必会起顾恤之心,这于她将来也有好处。而如果皇上对她无情,皇后此次惩罚倒是帮了她。”
王禄笑道:“皇上这不正愁找不到由头去见娘娘么,这不,娘娘就给皇上送来了。可见皇上与娘娘是情意相通,就如这枚同心结普通。”
王禄只无法一笑,道:“要主子说,此事倒不怪娘娘,谁叫皇上关了她两个多月禁足呢。想必,皇后娘娘内心正怨着呢。”
“好,朕晓得了。”欧阳墨轩将花笺合上,看向袭若又道:“你且归去好生服侍着罢,就说,朕已明白她的情意了。”
王禄见欧阳墨轩又拿着花笺看了起来,笑道:“旁的主子不懂,这可花笺上的图案,和这枚同心结,主子却还晓得。娘娘但是向皇上乞降了?”
“你……”
季月担忧道:“莫非太后就筹算罢休不管了?只是,以贤妃娘娘的身子,只怕受不得这些苦,更受不得这委曲。”
楼心月微微颌首,在内心悄悄舒了口气,如此,她便放心了。
欧阳墨轩只看着花笺上的诗,笑道:“倒可贵她肯低头。”
楼心月只道:“本宫就是晓得她的性子,这才与她计算的。只怪本宫先前太纵着她了,才让她更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现在只当是杀鸡儆猴了,本宫倒要看看,今后,谁还敢。”
“倒让她受这一次苦也好,也让她晓得收敛收敛。”看向那宫女又道:“你且将此事向皇上回了去,只说哀家身子不适,求皇上主持公道。”
用了膳,楼心月终是放心不下,向初夏道:“初夏,替本宫研磨。”
楼心月只看着她,浅浅一笑道:“本宫等着呢。”说罢,便叫侍卫将上官云梦押了去。
“目无尊上。”太后淡淡应了声,道:“但是云梦又说了甚么犯上之言了?”
楼心月“嗤”的一笑,将眉一挑,眼中闪过几分凌戾,只道:“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是由本宫说了算。”说罢,向随行的侍卫道:“来人,贤妃以下犯上,公开违逆本宫。传本宫懿旨,拉入刑役司,掌嘴三十,直到她晓得甚么叫恭尊谦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