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云梦要作此舞,却未免太完善思虑。她这一舞,如果舞的不好,便是东施效颦,只怕要遭人话柄,贻笑风雅。而即便是舞得好,也会被人扣上一对惠温太后的不敬罪名。
楼心月目光一沉,忙看向欧阳墨轩,就见他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上官云梦这一招走的但是险棋,她这一舞,不管舞的好与不好,只怕都不会讨得欧阳墨轩的好。要晓得,此舞但是欧阳墨轩的生母温惠太后曾经所作,自温惠太后仙逝后,再无人敢作此舞,更何况是当着欧阳墨轩的面作,她这岂不是用心勾起他那失母之痛么。
恨?
上官云梦倒是认定是楼心月是瞧不起她,冷冷道:“皇后娘娘不必解释,臣妾晓得臣妾的琴艺不如皇后娘娘琴,但是臣妾对于本身的舞艺还是有信心的。不就是一支飞天舞,当年的温惠太后能作好,此时的臣妾定然也能作好。皇后娘娘以为臣妾是东施效颦也好,是邯郸学步也罢。”
楼心月看着上官云梦,内心一阵气极。这上官云梦当真是不成理喻,她如何就不明白她的苦心。若不是为了欧阳墨轩,她才懒得理睬她。
欧阳睿之也不坦白,昂首看向楼心月,道:“恰是。舒悫鹉琻”
楼心月心下一怔,她如何会想到这个字?据她所知,温惠太后是产后血崩而死,那么,他在恨甚么?又是在恨谁?
欧阳墨轩看着楼心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很少如许喝酒,除了新婚夜的那杯合卺酒,她一贯很少喝酒。常日里陪他喝酒,她也多里浅酌小口。她说她不喜好喝酒,因为她不喜好醉。
楼心月听着上官云梦的语气是铁了心的要作飞天舞,也不好再劝,只得由她。只见她俄然跪下,向欧阳墨轩道:“皇上,臣妾不过是想作此舞逗太后欢心罢了。本日是太后的寿辰,这些年太后一向思念着温惠太后。臣妾不过是想聊表一份对两位姑姑的孝心。臣妾这么做,莫非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