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说完,李义从殿外出去,回道:“娘娘,小和子来了。”
楼心月伸手将她扶起,笑道:“淑妃能来看本宫,本宫欢畅还来不及,何来打搅之说,坐罢。”
淑妃见楼心月的神采,忙笑了笑,道:“也难怪娘娘不晓得,娘娘刚入宫,对宫中之事不体味也是有的。何况,这件事现在宫中也甚少有人再提起了。要说这惜绾林,那就不得不提先贵妃——云贵妃了。娘娘想是传闻过先贵妃,那但是一个绝色的才子,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惜绾林便是皇上为了她特别修建的。现在想想,娘娘和她倒另有几分类似之处,她也是独爱桃花,说甚么牡丹过分华贵,梅花过分冷傲,不如桃花,轻灵,明丽,残暴,花期亦是最温馨暖和的春日里。”
楼心月不解的看向淑妃,这是哪,她如何从未传闻过。
“谢娘娘!”
淑妃忙笑了笑,道:“娘娘谈笑了,臣妾哪有甚么委曲可言。常言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臣妾早已是开败的残花,哪另有资格期望皇上的再度垂怜。臣妾不过是替那些mm们心疼,她们可都还是新奇的花朵呢,如果就这么老死宫中,岂不成惜了。”
“既找由头,便多找几个常日里干活偷懒的宫女内监,一并打发了。就说是本宫清算宫闱,切莫让人发明端倪。记着,千禧宫的人,必须是根柢明净的,旦凡有一点不清不楚的,都给本宫打发了。”
袭若回道:“奴婢和李义暗中查了,除了翠云外,另有一个如儿,原是淑妃宫里的,现在小厨房做些粗使的活,奴婢想着随便找个做事倒霉落的由头将她打收回去。”
“惜绾林?”
楼心月浅呷了口茶,放下杯盏,含笑道:“难为淑妃如此有惜花之心,只是,我们再心疼又有何用,最首要的还是皇上的心疼。至于淑妃说的甚么残花新花的,本宫倒不认同。本宫觉得,以淑妃和皇上的豪情,你这朵花怕是正开得艳呢。”
“起来罢。”
楼心月听着淑妃一席话,在心中悄悄一笑。好一个淑妃,公然不简朴,这一番话听似解释,却明着暗着藏了多少个意义。
“多嘴。”
楼心月浅浅一笑,欣喜道:“倒让姐姐这些日子受委曲了。”
楼心月看了看袭若,又看向初夏初晴,语气三分凛冽道:“今后本宫近身的事,都由你们几个卖力。这一次药的事,本宫就不再和你们究查,但是,本宫不但愿再有第二次,不然,我们统统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嶝”
楼心月看了初晴一眼,又向李义道:“让他出去罢。”
“谢娘娘!”
“嗻。”
楼心月记得,宿世淑妃和她倒也没甚么大的恩仇。只是,以淑妃现在在后宫的职位,不丢脸出,她绝对不是一个简朴之人。不然以她当月朔个小小的待妾,且无家世背景,又如何能做上这妃位,并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旄。
淑妃俄然不再说下去,语气似有隐晦,楼心月看着她,道:“淑妃有话无妨直说。”又向袭若道:“你们都下去罢。”
淑妃闻言,自是欢乐,笑道:“娘娘真会谈笑,在娘娘面前,臣妾可千万不敢提及和皇上的豪情。要说这后宫当中,皇上对谁的豪情都不如对娘娘的深。”转眼看向案几上的桃花,又道:“单看这瓶桃花就晓得了。现在全部宫中那个不知,皇上怕娘娘在宫里闲闷,便每日的让人送瓶桃花过来,这连续十几日,不管刮风下雨,从未曾断过。
楼心月看向小和子,没有说话,小和子自知讲错,忙跪下请罪道:“主子讲错,还请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