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应了,忙命初夏添了碗筷。扶着欧阳墨轩坐下,又在他劈面坐下。不敢多言,怕说错了话,只道:“皇上国事再忙,也该重视龙体。”
“是。”
到底昨夜窗外之人是不是欧阳墨轩?如果,他何故好似甚么都未曾产生普通。若不是,那又会是谁?
胃口仍然不好。
楼心月忙放动手中的银筷,领着世人起家迎了出去。就见欧阳墨轩自雨中快步而来,行动生风,袍裾轻扬。身后王禄撑着伞,近乎小跑的跟着。
作为一个帝王,她不得不承认,欧阳墨轩的城府实在够深,心机实在紧密。只怕,这世上无人能真正将他看破。
楼心月轻声一叹,只道:“去罢。”
她素爱用檀香,因为檀香能够令民气静。不悲不喜。
“我……”
初夏不再多言,依命去了。不一会,便将檀香熏了上。淡薄的轻烟自金银错青铜镂空八宝香鼎中缓缓升起,至半空,便渐渐散去,不见踪迹。一次一次,周而复始。
心下一凉,向初晴道:“将这些花都退回花草司,让他们好生养护着。”
初夏看向楼心月,体贴道:“娘娘本日是如何了,一向惶惑不安的,但是有何苦衷?”
“mm也是如此感觉。”
“娘娘。”
“是。”
楼心月站在廊下,悄悄的看着欧阳墨轩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垂垂化为安静。
初晴点了点头,低头应道:“奴婢晓得了,奴婢今后不会了。”
他也不诘问,只道:习武如同弹曲,亦同做人,有些事不成放在大要上,任人所知。深藏不露的,常常才是最短长的。
听到这里,楼心月的面上已不能安静,忙问:“那mm可知皇上去了那里?”
刚好初晴奉了茶,楼心月见她神采安静,倒也放心几分。指了茶道:“mm快喝口茶消消气。”
楼心月含笑道:“倒是。牡丹与芍药向来被称作姐妹花,倒也与你我姐妹情义符合。看来,皇上真是很用心呢。”
又向初夏道:“去将本宫的檀香熏上。”
叮咛初晴收下,一时又想到昨夜窗外的身影,便问:“对了,午膳时我见皇上腰上那块玉佩不见了,不知mm今晨服侍皇上换衣时可见着了?”
这个男人,她做了他两世的皇后,却仍然一点也猜不透他。
“娘娘。”初夏面露难色,劝道:“娘娘,请恕奴婢多言,娘娘现在已是皇后了,而他是王爷,娘娘实在不该与他有太多的牵涉。”
不一会,就见楼心然翩但是入,着了身镂金丝钮芍药彩蝶蜀锦裙,扬着一脸的忧色。身后跟着玉乔,手里拿着一只锦盒。
以是,昨夜之人定是欧阳墨轩无疑了?
午膳时,让李义去探听了,欧阳睿之仍在宫里。想来欧阳墨轩是不会过来用膳的,便命袭若传了午膳。
“皇后这是如何了?”
楼心月抬眼冷冷的看向她,语气三分凛冽道:“你现在说话如何更加没了分寸了。入宫这些日子,端方没学会,倒是学了一腔的心直嘴快。”
“好了,起来罢。晓得错了就要改,本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皇宫不比其他处所,牢记要谨言慎行。不然,依你这脾气,必会祸从口出。”
只是,昨夜窗外之人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楼心月点点头,由着初夏扶着下了榻。
一时命袭若去叮咛宫人无事不要外出,在屋里待着,只等这风雨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