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宫累了,想歇一歇。你下去罢。”
楼心月笑了笑,“此事可不兴甚么先来后道。且你是晓得的,我身子向来孱羸,前些日子又一向病着,只怕短期内还是很难的。”
不一会,晚膳也已备好。皆是平日里她爱吃的,想来初夏定是费了一番心机。
“本宫晓得。”
楼心然欲言又止,半晌才道:“皇上去我那也不过廖廖两三次,何况,此事也是要看天意的。”
公然是个心机聪明之人。楼心月浅浅一笑,放动手里的茶盏。
悄悄一笑,似作偶然道:“对了,方才在太后宫里,太后说了龙嗣之事。皇上现在虽嫔妃浩繁,却膝下无裔。”看向楼心然又道:“mm现在也深得皇上宠嬖,且要细心留了心。要晓得,在这宫里,有了孩子,才是有了平生的依托。”
回到千禧宫,初晴自院中迎了出来,神采透着不快,回道:“惠妃来了。”
“嗯。”
袭若一边回着,一边替她将混乱的发髻散下。及腰的青丝似终究摆脱束缚般,顿时滚滚滑下。
楼心月浅浅一笑,并未几语,也低头应了:“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初夏女人说娘娘迩来食欲不好,亲身去小厨房给娘娘筹办晚膳了。初晴女人方才见娘娘似要睡醒,便出去端水来给娘娘盥洗了。”
高绾的发髻枕在头下,硌的难受。却偶然理睬,只握动手钏,悄悄的阖上眼睛。耳畔模糊响起了雨声,睡意昏黄间,又回到阿谁雨夜。她操琴,他喝酒。
楼心月晓得她是担忧,放下银筷道:“先别撤了,留着本宫饿时再吃罢。想是睡很多了,食欲不大好。”
初夏唤了,换了茶上来,却并不退下。楼心月见她神情闪动,晓得她有话想说,道:“有甚么话就说罢。”
楼心月晓得,昨夜欧阳墨轩将上官云梦禁足,不过是做做模样罢了。以上官云梦的身份,不肖一夜,太后便会为她讨情。是以,她才用心向他求了这顺水情面。一是不想上官云梦过分对劲。二来,这些日子也由着上官云梦闹够了,她也是时侯收回掌管六宫之权了。
“是。一向到宫门外还是一脸欢乐,想来,正想着娘娘方才之言。”
进了里厅,就闻得淡淡的香气传来,是楼心然身上那醉入君怀的香气。很淡,却只往民气里钻。不由感佩,千梦制香的本领当真是精美。
初晴自顾欢乐,并未曾发觉她的非常,轻巧道:“是啊。”
一觉醒来,不知时候。
因夜晚不消出门,便换了身素净的衣裙。头发也不让绾起,只作了零散几点素净珠钿,倒也别是一番清丽。
楼心月也笑了笑,道:“也是你们肯操心。”
袭若见了,抬手替她揉了起来。“皇上见娘娘睡的沉,想是昨夜睡的不好,不让唤醒。”
心下一动,已然乱了。忙平复了表情,才淡淡道:“是么。”
正说着,就见袭若自殿外而来,初夏忙住了嘴。楼心月看向袭若,问:“她走了?”
看着袭若出去,楼心月的内心更加感觉不对劲。总感受仿佛有件事情正在悄悄产生,而她却一向未曾发觉。
怕薄了她的心,特别多吃了些,但食欲却仍然不大好。
太后见楼心月态度恭敬,礼数全面,倒也不好再说甚么。只说要歇了,便让世人都散了。
“姐姐的意义是……”
初夏固然不解,但见她家娘娘如此胸有成竹,也只得应了,“是。”说完便回身退了下去。
楼心然忙从榻上起家,笑着叫道:“姐姐。”又要施礼。被楼心月伸手拦了住,“哎,现在没有外人,免了罢。”
楼心月并不担忧,幽幽道:“你忘了,天盛朝向来是不立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