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您尝尝,看醉仙楼做的这道燕窝如何?”
“看来,你是不筹算说了。”牧凌风将插入刺客大腿的匕首扭转着,刺客的额头刹时充满豆大的汗珠:“你想晓得?”刺客反问道,“去死吧,哈哈哈哈。”刺客的嘴角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咬舌他杀了。
“来人,去看看,是何人弹奏这首《淮阴平楚》,本官要重重赏她!”俞咨皋对身后的侍女叮咛道。侍女福了福身,回身出了包厢。
“这店主还是故意的,连浅显的侍女都八面小巧,可见这醉仙楼的店主是个做买卖的主儿。”牧凌风对方才在醉仙楼门口恭迎本身的店主多了几分兴趣。
“杀!”小厮摆布突刺,谨慎谨慎地摸索着牧凌风,寻觅着机遇。
“好啊,牧老弟,你竟然好这口,尚书之女也要睡,并且,睡得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儿闺女,的确是禽兽不如,斯文扫地……不不不,斯文败类,哈哈哈哈。”罗守备固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内里倒是欢乐得紧:“他日,我再去纳一房小妾!晓得吹拉弹唱的最好!”
侍女各自举着托盘,款款地走到落座的四人身后,福着身子,将托盘里的燕窝莲子桂花羹取了出来,悄悄地放在了每人面前:”大人,您慢用。”
“诸位大人,请慢用,小的在一旁服侍着。”小厮退到了一边,在包厢里站立着,眼睛在牧凌风四人间来回游走着,紧挨着腰迹的五指微微收拢。
小厮脸上挤出了不甘心的笑容,“小的那里敢不从。”小厮一手接过燕窝,一手探向袖口,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便从袖口落到小厮手中。
牧凌风端起的一碗燕窝,径直递给中间的小厮。小厮面露不肯之色,道:“大人,您这是折煞小人了,小性命贱,那里能够有这福分享用如此宝贵的燕窝啊。”
见牧凌风面露迷惑,俞咨皋内心乐了,想不到学富五车的新科解元,竟然连《淮阴平楚》如许的琵琶名曲都不晓得。
俞咨皋、毕春和罗大成看得目瞪口呆:击杀手腕之暴虐!实属罕见!
牧凌风直接冲了上去,快得连刺客都未曾看清楚,不但夺下了本技艺中的利刃,本身的手颈竟然不知何时被牧凌风刺了两下,挑断了手筋,接下来是脚踝处收回的阵痛。刺客转刹时,摊到在地。
“都说士子风骚,我看就是屁话,你看,牧老弟就不风骚……哈哈哈哈。”罗守备笑着说道。
包厢内,统统人都被这沉重浑厚如骤雨突临的琵琶声所吸引,竞都逗留下来,仿佛要将面前的琵琶曲听完的模样。
“这首琵琶曲不是《十面埋伏》?”牧凌风迷惑地望着俞咨皋。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庞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凸起刀枪鸣……”,牧凌风将白居易那首传播千古的《琵琶行》当中,有关琵琶吹奏的诗句吟了出来。
“不风骚!”毕都司听罗守备说牧凌风不风骚,当即接话说,“罗守备这就不晓得了吧,亏你还是福州守备。上个月,牧老弟就在迎香阁,抱得美人儿归,你们晓得那美人是谁吗?”毕都司用心停了停,把罗守备和俞咨皋吊足了胃口。
“迎香阁的小花魁,林茵茵!”毕都司恋慕之色溢于言表,“牧老弟当天早晨就给林茵茵梳拢了,哈哈哈哈。”
牧凌风用手捏着细勺,将碗中的燕窝搅拌了一下,舀起一勺正要入口,一阵短促的琵琶声便从包厢别传了出去。只听这琵琶声沉重浑厚如骤雨突临,又如银瓶分裂水浆迸射,铁甲马队急冲,刀枪齐鸣。
燕窝莲子桂花羹,这名儿听起来不错。牧凌风宿世家道尚可,但是也没有见过燕窝这类初级食材,更不消说有幸吃过燕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