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事告终,你再去为你母亲守孝,丁忧三年。”
曹志诚苦笑,指了指本身的腹部,“老臣再不敢了,这一刀就几乎要了臣的命……”
曹志诚这才敢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谢陛下谅解老臣,老臣定当办好此差事。”
在大师测度天子会作何筹算时,顾逍终究被传召入了宫。
曹志诚被宫中内侍抬回了曹府,和他一起归去的另有天子赐曹志诚夺情的圣旨。
天子翻了翻册子,瞳孔骤缩,内里有些本来是曹党的人,有些是中立派,而有些则是忠于他的,竟都被林正拉拢了。
林正又为他拉拢半数朝臣,陛下,逍王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若他……”
“陛下,臣冤枉啊。”曹志诚又是重重一磕,再昂首,有血顺着他的眉间流下,进入眼睛,许是刺激的难受,他忙闭了那边的眼睛,神情有些镇静,有些惊骇。
陛下又可知,九霄阁现在已富可敌国,替谢酒打理谋生的便是原户部尚书陆争的三个儿子,而陆家宗子陆鸿远的儿子拜林正为师,随他一同回了都城。
臣猜,他们定是听逍王的,如陛下所说,逍王是您独一的子嗣,便是他们听逍王的,将来事成,他们也还是是忠臣,他们忠的还是是顾家江山。”
陛下您说,若将来有一日您和逍王起了抵触,辽东王他们是听您的,还是听逍王的?
“可他们终究都得服从于朕,朕才是天子。”天子已然呈现烦躁神情,不耐打断了他的话。
又是重重一磕,“不是,戚家之事是臣安排,臣承认,可这没做过的事,臣不敢认啊。”
“臣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却没同昔日那般俯身叩首,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份册子,双手递出,“这份册子上都是与林御史暗里来往的人,陛下,所谓孤臣都是假象。”
与这动静一同传开的,另有迪戎王要求大夏割让三座城池,补偿迪戎二皇子一条命,不然便奉上逍王人头为迪戎二皇子抵命。
乃至在逍王妃传出有孕之事,天子都未曾有任何犒赏,老御史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臣身后已无皇子搀扶,膝下亦无香火传承,您不必担忧臣有不臣之心,留臣在朝堂起码能与之对抗一二,陛下,臣姓曹,便永久都只是臣。”
那但是铁骨铮铮,宁撒血不落泪的辽东王,却因拜别不舍哭得如同妇人,可见他对逍王妃有多心疼,另有那镇国公早已站到了逍王那边,不是吗?
后宫有两位嫔妃有孕了,陛下又有新的子嗣了。
逍王妃腹中孕育的是皇上第一个孙辈,本是皇家大丧事,可他毫无反应,便是在奉告世人,他对这个孩子并不正视,亦是在奉告世人,他对逍王并非那般看重。
“哼,你为了不丁忧,竟敢刺杀迪戎二皇子,成心引发两国战事,置江山安危于不顾,还如何配做这一国首辅。”
曹志诚跪坐在本身的脚上,声音安静,“陛下曲解了,臣无教唆之意,皇上若和逍王父子敦睦,也非臣能教唆的。
“陛下说的是。”曹志诚抬眸看向天子,“可陛下,逍王已成猛虎,而您正盛年,您岂知逍王没有代替之心?”
天子心头老是不快的,不由又厉斥道,“下次再敢算计朕,朕定摘了你的脑袋。”
说罢,人就晕了畴昔,像是撑到了极限。
“当真不是你?”天子猜疑。
“还敢抵赖,你设想这一出,不就是让朕去狐疑逍王,好让你持续坐立朝堂,与逍王相互制衡?”天子声音沉郁,“曹志诚,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连朕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