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搓动手里的八卦符,对纪贵妃说道:“你如有工夫在这里为你儿子打抱不平,不若多花点心机教诲教诲他,现在是要当父亲的人了,连一篇像样的策论也写不出来,政见更是连朕不美意义往折子上写,朕如何放心将这大好国土交给他?”
天子捏着一块八卦符,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念甚么咒语普通,恍若没听到楼音的话。
楼音眉眼里带了不耐烦,说道:“不就是杀了一个主子,贵妃娘娘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这一句话把纪贵妃噎住了。从小没人敢惹太子,除了楼音,而恰好小时候的太子又是个哭包,被楼音气哭了便只会哭着去长春宫找母妃出头,楼音却在中间咯咯地笑,而皇上不但不斥责楼音,还反过来讲太子没有王者之气,只会找母妃算甚么太子。
楼音快速坐了起来,问道:“如何了?”
这时,楼音却俄然跪了下来,说道:“提及来,父皇确切该狠狠奖惩儿臣。”
宏伟而空旷的乾坤大道像是没有绝顶普通,楼音顺着摆列仿佛的梧桐树渐渐前行。俄然,面前一抹鸦青色身影在乌黑的夜里一闪而过。
天子又看了一眼款冬姑姑,说道:“你也起来吧。”
自从楼音搬出皇后,纪贵妃便晓得,她与太子落了下风。现在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
款冬姑姑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扶楼音:“奴婢受了皇后恩待,连命都是皇后和公主的,那里值得公主为奴婢说话,公主快起来吧。”
天子听到楼音叩首收回的那一声闷响,心疼极了,本来由款冬姑姑身上引发的对皇后的思念被放大到极致,他赶紧走下来扶起了她,说道:“阿音这是做甚么,朕何曾见怪恶你。”
暮秋的风如冰刀一样挂在楼音神采,她从乾坤大道一起追到东市口,看着那人的身影垂垂淹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