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季翊就像个跟屁虫一样,整日跟在她身后,虽说有天子的“口谕”,但也不至于如许吧,莫非他晓得本身的心机?
见这番架式,楼音晓得此事稳了,便问道:“你且起家,将你晓得的事情一一说来便可。”
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到季翊身上,他背对着楼,正盯着墙面上一幅画入迷。
“王管家,来送送殷先生与殷夫人。”
王管家想到悲伤事,眼泪就刷刷刷地来,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了满脸。
这话是对着季翊说的,季翊便自但是然接了畴昔,“既然知州大人是利落人,草民也有话直说了,我伉俪二人是做木料家具买卖的,上至铁梨木,下至杨木、桐木、南边衫,都有经手,此次便是看准了沧州需求大量重修房屋,才特地来了一趟。”
这时候还卖关子?楼音瞪了她一眼,她便一五一十说了,“那妇人是管家的小女儿,因生的鲜艳,上个月被知州大人侵犯了去!”
“白叟家你且渐渐说。”楼音叫枝枝扶起了他,又说道,“那你手里可有他的罪证?”
楼音一口气说下来,听得枝枝一愣一愣的,“奴婢没殿下想得细心,看来,这倒是是个大赃官。”
子时,门外一阵响动,还未歇下的楼音叫枝枝开了门,公然瞥见席沉抓着那管家呈现了。管家被席沉捆成了个粽子,嘴里塞着布条,扔在地上,呜呜呜地叫唤着,让楼音苦笑不得。
王管家气性儿大,楼音安抚了好半天赋稳住了他的脾气。
席沉三下五除二松开了绳索,王管家重获自在,连滚带爬地退了好几步,一脸惊骇地望着楼音,“你要干甚么!”
何止是赃官,想来背后也与太子少不了干系,如果那管家手里真有他把柄,那便免得楼音与他周旋便能办了他。
趁着知州大人还没来,楼音打量了一番这前厅,雕梁画栋,碧瓦朱甍,屋子里陈列乍一看不起眼,细细看来确切代价不菲的珍品,就那角落里的沉香木雕的四时快意屏风,便是用了天下一绝的双面绣技艺,非常人不成得。
有了珍宝作钓饵,这会晤与楼音的设想中一样顺利,知州大人本身便迫不及待摇起了狐狸尾巴,想不抓住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