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楼音接着说道:“再看我们刚进城时看到的那些临时安设哀鸿的房屋,虽有好几百户,可一眼望去,户户门外都有个把下人看管,想必这些都是买得起奴婢的人家,那那些买不起奴婢的哀鸿又身在那边?鬼晓得被那狗官赶到那里去了。你且再想,如果一个好官,我们只流露了一点要来发国难财的意义,他就迫不及待将我们请上门,吃相如此丢脸,不晓得常日里坑了百姓多少油水!”
王管家仍然不信,猜疑地打量楼音,死死守住了本身的嘴。
“这么说,你们不是贩子?”王管家防备地看着楼音,问道。
“沧州殷氏,叨扰大人了。”季翊这一会倒是抢着说道,瞥了楼音一眼,楼音只勾唇一笑。
季翊点头,随即登上了马车。
“彼苍大老爷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此话当真?”楼音问道,“那管家真这么说?”
知州大人看着这玉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此时大要上的风采也保持不了了,连连说道:“好说好说。”
楼音拍拍枝枝的手背,枝枝会心,叫琦兰端了一个彩锦快意六角青玉盒子上来,翻开一看,内里是一个曜变天目玉碗,在乌黑的盒子底座中,此碗的图案有扭转之感,每一颗“天目”都闪烁着奇特的光芒,跟着角度分歧,光芒的色彩另有所变幻,一看便代价不菲。
“白叟家你且渐渐说。”楼音叫枝枝扶起了他,又说道,“那你手里可有他的罪证?”
趁着知州大人还没来,楼音打量了一番这前厅,雕梁画栋,碧瓦朱甍,屋子里陈列乍一看不起眼,细细看来确切代价不菲的珍品,就那角落里的沉香木雕的四时快意屏风,便是用了天下一绝的双面绣技艺,非常人不成得。
有了这曜变天目玉碗做见面礼,接下来的商讨便顺利多了,知州大人的话匣子被翻开了,直到晌午还非要留人用午膳,楼音是千推万辞才,知州大人见留不下,便说道:“那便不强留二位了,待本官与几位县令商奉迎了,定会告诉二位。”
“另有这临时修建的房屋,朝廷让每家每户都建上,他却只建三百户,想落个地儿的还得给他送钱,送不起钱的,便全被他赶到山底下去了。天晓得这鬼气候,那些哀鸿活得下来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