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音向来讲到做到,尤暇缩了缩,“姐姐……”
回了摘月宫已是深夜,楼音拆了头发躺上床,沉甜睡去。
尤暇出去后,竟直挺挺向着楼音跪了下来,“公主!”
尤暇肩膀微微颤栗,赶紧摆手道:“没有!mm绝对没有!mm与太子清明净白!”
本来承情还没有生长得太严峻,但枝枝安排人在坊间推波助澜一番,那些盗贼口中的谎言便传遍了京都大街冷巷,乃至越传越刺耳。
楼音缓缓走出赵国公府,脚步沉重。
“你这是如何了?”楼音赶紧扶起了她,“谁给你委曲了?你奉告本宫,本宫给你出头去。”
“公主,天气已晚,您还去养心殿吗?”枝枝看楼音被气得不轻,觉得她要安息了,可楼音却决定还是要去一趟养心殿。
枝枝细思极恐,眼看公主这几日的作为,莫非真的想将太子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我……”尤暇脸红,声音藐小了很多,“mm与太子有誓词在先。”
枝枝内心一惊,刹时明白了楼音的意义。
“公主……”尤暇还很衰弱,一张小脸惨白蕉萃,惹人顾恤,“mm只是……”
问清楚了天子的病情,楼音道:“那本宫本日就不打搅父皇歇息了,明日再来看望父皇。”
“那本宫这就送你到上清寺!”
“暇儿,你这么做是在威胁谁?”楼音伸手抚着她的被子,声音如同寒冰。
前几日,公主叮咛了席沉去府衙,安排了人将那几个盗贼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些个盗贼只当是商太傅派人来的,心想商太傅实在动手太狠,连一个子儿都没偷到竟还如此折磨他们,因而他们便想抨击抨击商家。刚巧前几日出了商二蜜斯的事情,他们能遐想到的便是商家家风一事,以此作为讹传就有可托度多了。
“暇儿。”楼音扶起了尤暇,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太子?”
大梁皇室子嗣薄弱,除了太子以外便只要两个成年皇子,资质还不如太子,其他的小皇子春秋还小。但是提及来,当今太子并非第一任太子。当年皇后娘娘曾诞下一名皇子,但出产中经历太多波折,一个时候后母子便一同归了天。当时皇上不顾重臣劝止,执意立了已逝的小皇子为太子,两年后才又立了当今太子。
客岁至公主一举将工部赃官杀的一干二净,手腕洁净利落让皇上直呼:“阿音为何是个女儿身!”
尤暇点头,眼里尽是笃定。
楼音不解地看着尤暇,“为何?”
楼音不语,看向尤将军,“娘舅的意义呢?”
以尤暇本日的环境来看,楼音必须将此事早早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那些个盗贼称他们摸进商府时,偷偷瞥见商府有的姨娘蜜斯与侍卫颠鸾倒凤,他们当晚还玷辱了好几个蜜斯。
“父皇他病了?”楼音没空再去想尤暇的事,“究竟如何回事?”
“但是……”枝枝瞄了一眼楼音,内心有点怵,接着说道:“公主为甚么要如许做?”
但这只是枝枝的猜想,楼音刚才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现在她可没故意机再去争那储君之位了,只要不是太子最后坐上皇位,天子那么多儿子,哪一个坐上去都能给她一世荣安。
“公主,现在京都大街冷巷都在传商府的事情。”枝枝拿着帕子,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探听到的东西,“连小孩子都编了儿歌整日传唱呢。说甚么‘杨花随水流,红杏贴墙长。宁做青楼婿,不娶商家女。’”
这些日子,京都内流言四起。
再连络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商二蜜斯未婚先孕的事情,盗贼这话便又多了几分可托度。
第二日一早,楼音刚睁眼枝枝便出去了,“公主,昨夜尤蜜斯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