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愿唱做俱佳,神采丰富,一句‘辛苦了’以后紧跟着便是一个同林嬷嬷一样标准的宫礼。
白青堂微微动容,晨间时白云霄确切将白疏愿昨夜密谈的各种手腕毫无坦白地奉告了他。
白青堂一愣,随即点头,“你放心,你二叔没有歹意。不然亦不会把疏晴同疏玲的事交给你措置了……”
即便拔擢夏侯渊上位让白青堂顾忌很多,但若能收伏康、纳、慕三家,戋戋一个夏侯渊又何惧之有!
你不是要跟本蜜斯讲礼节么?本蜜斯作陪!看你另有甚么话说。
若非听白云霄讲起白疏愿昨晚对其软硬兼施、恩威并济,白青堂也许还会思疑白疏愿的才气。然一听昨夜他们密谈的内容,白青堂便绝对信赖白疏愿能做到她想做的事。
她没想到这个白疏愿才多久不见,竟然变得如此可爱可爱,还敢当着别人的面说她没教养!
白疏愿冷哼一声,微微斜眼看着对她躬着身行着礼的嬷嬷,唇边出现文雅的笑:
白疏玲看连阿谁将她清算得有苦不得发的林嬷嬷竟然对着白疏愿也没辙,不由气得小脸煞白。
白疏愿本是表情极好地憋着笑,听得白疏玲竟然还是如此的不知死活,不由面色一冷,本来甚么气愤啊恨铁不成钢啊,现在全变成寒冰冷凛。
“小愿儿,爷爷本不想你趟政治这趟浑水的!何如你竟比一向跟在我身边的疏朗还了然帝都的局势。即如此,你便给爷爷说说,白家接下来要如何走吧。”
“爷爷也莫介怀,白疏愿敢作敢当,说出的话自也不怕别人再传出来。疏愿不过是想奉告爷爷,非论白家之前对疏愿做了甚么,疏愿都能够既往不咎。”
“爷爷,想必二叔已经将我们昨晚密谈之事全数讲给爷爷听了吧。”白疏愿话锋一转,便转到了白青堂跟白云霄早上的说话。
白家教诲无方,既然教出这么一个不长辈姐的逆女。身为疏玲的三姐,小女真是万分忸捏!如许的事竟还要劳教林嬷嬷重新教养,您老真是辛苦了!”
白疏愿声色俱厉,怒意彭湃不但把白疏玲给吓住,连那些由东临王派来‘庇护’白疏玲的人也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白青堂听此哈哈大笑,直夸白疏愿好胆识好魄力。
白疏愿微微蹙了蹙眉,这就是宫里的娘娘们应当有的着装?如何看着比供那些供佣兵玩乐的妓子还不如!
然嘴上还是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道:“不知老奴搞错了何事,还请三蜜斯指教?”心中倒是不屑,一个自小无人教养的女子还能给她挑错?
白疏愿浅笑着止住白青堂的话,随即安然道:“疏愿看中只是现在,只是将来!只要白家此后对得起白疏愿,白疏愿亦可为白家做统统能做的!”
“住嘴!五mm,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嫁呢?这还没嫁的闺女在三姐面前一口一个侧妃,一口一个贱种。莫非爷爷没教你礼义廉耻、尊卑有序么?”
林嬷嬷脸一僵,老脸跟着一红,语气带了几分生硬。然后灰溜溜地退到了白疏玲的身后,只是一双小眼睛却泛着被热诚的暴虐。
白疏玲一看白疏愿这么一身男装恰好能穿出比男人还要诱人的风韵就恨得牙庠庠。
“哼,看你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公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贱种。”
白疏玲住的恰是意祥苑,本来庶女是没有机遇同嫡子嫡女们住一个地区的,但白疏玲因为要嫁入皇家,而被老头子安排同白疏晴住相隔的一个苑子。
晌午刚过,氛围微微地有些闷,阳光打下来还是闪着热烈的光,白疏愿背光而坐,病后的神采另有些白,但眸里闪动的光芒却令人不敢直视。
白疏愿自是将这位林嬷嬷的神采全收进了眼里,心中暗疑:这位就是二叔口中那两位有灵宗修为的嬷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