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安勿躁,陛下对此事自有定夺,更何况大梁若真是与大国联婚,大梁在四国当中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郡王今后也可一夜之间成为东秦或者南楚的帝后,这类功德但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张辰祈的几番挖苦,天然是专门看翼遥的笑话。
“三弟还是不要教唆我和殿下的干系,我们好的很!你不过是妒忌。”他阴冷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张翼遥。
“是陛下?辰祈明白了,我必然会竭尽权力去劝说父亲。”
“他个下人我不与他计算,倒是你这几日为何到处躲着我,是不是你调拨那安国公去弹劾我的父亲,现现在父亲觉得是我逼着安国公出面弹劾他的,母亲是以都被她从家里赶了出来。”张辰祈听闻母亲受辱,心中免不得有些抱怨。
“我现在已经自主府邸,那相府我好久未回,父亲与青娘的事儿,我又如何会晓得,是不是二哥做了甚么事儿,才让父亲恼到青娘身上?”
张辰祈行色仓促来到三殿下的府邸,但是刚到门口却被人生生的拦了下来。
“我到时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时?别怪二哥没提示你,偶然做人可要留些余地!”
“父亲,现在你把兵权交到孩儿的手里,孩儿天然会护你全面。如果你在执迷不悟,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殿下有令,张公子与安如契行冥婚之礼,昔日朋友相聚现在是否该避嫌一些。”
萧谨瑜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他肯劝,便坐实了他想夺下张相兵权的心机,他们父子二人的曲解便会更深。那兵权交到张翼遥的手中便指日可待了,更何况那本来就是翼遥的东西,他们父子兼并了那么久,也该还了。
“贤人说学会审时度势,不要逆天而行。适应天命方得天机。”
“好,即便你暴虐了我,那母亲呢?他何罪之有?”张辰祈扶着哭的泣不成声的青娘。
“你们瞎了眼吗,莫非看不出我是谁?”他伸手便一个耳光打在守门侍卫的脸上。
张翼遥冷声道,“心居高位,便是人不在高位也是上上人,不然不管坐的多高,心都陷进了肮脏里,那也不过是个劣等人。”
“要嫁的当然是我们这位遥郡王了,现在陛下已经说了然,三日以后会在京都当中的较场来一场公允的比试。”张辰祈的话刚说完,只见世人一片哗然。
“那如何能盗尽天机呢?”
颜夫人站在一旁,见张自清情感稍有和缓,便道,“老爷消消气,喝杯茶……您就谅解青娘吧!”
这夙来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都会让人听的津津有味。张翼遥从未在乎过他这几日闲来无事,便跑去那贤德官听学,这些学子逮到机遇便围着翼遥与辩学,仰仗着真才实学,他现在仿佛成了这贤德馆的半个小教员,
“郡王,此处门生有些不懂,这盗尽天机是何意,这都说天机难测,岂是我等能发感觉了的。”
“我这几日一向忙着周旋于张相的事儿,实在是不得空与你说话,这真正要对于你父亲的人压根就不是我,不然我何必出面保他呢?”萧谨瑜巧舌令色道,诡计利诱张辰祈。
张翼遥神采微微一沉,心道,“是否适应天命,是非曲直都应做到心中无愧方能成大道。二哥所谓的胜者论固然被当下所推许,但是那不过是逆天者曲解究竟的借口罢了!”
“如何能如许?陛下是不是听信了甚么人的话,如何能如此对郡王?”
“甚么?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只见萧谨瑜慢悠悠的从厅内走出,见到辰祈的那一霎那,便是嘴角微微一笑,“你啊……脾气倒是急,旁人说的话你又何需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