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龙非然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道,“朕本想着借着这一次南巡的机遇,给你一个如同浅显百姓家那样的洞房花烛之夜。只是这后宫不能没有人打理,旁人朕都信不过,除了华贵妃以外,也就你有这个本领了……放心,等朕返来,定当补办。”
“朱紫小主,奴婢奉养贵妃娘娘十余载,贵妃娘娘还未有说奴婢传错话的时候。奴婢做事情向来都是谨慎谨慎,小主且放心前去便是。”瑾瑜道。
不消细问,程悠若也晓得,必然是华贵妃为了出游之事,和龙非然闹得不成开交,必然是吵嚷着要去呢。
王紫嫣,不好好让你看看本宫的手腕,我看你是不晓得收敛了!
“臣妾服从陛下的安排就是”,程悠若道,“只是南边氛围潮湿,不比帝都,陛下到了南边,可要格外重视龙体才是。臣妾不陪在陛下身边,老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她就是这么说的,娘娘您去吗?”一番禀报结束,瑾瑜已经被头垂得比胸还低了。
“是。”程悠若只能绝望着应了一声。
“陛下可消气儿了?不若和臣妾说说,到底是如何了。凡事说出来了啊,内心就舒坦多了。”程悠若见他神采稍缓,问道。
瑾瑜听了,本来还是极其委曲的,现在便顿时破涕为笑,道:“多谢娘娘体恤。”
瑾瑜委委曲屈地流着眼泪儿,倒是不敢哭出声音来。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却也是不敢说出来。
“我正要去御花圃呢,现在春花开得畅旺,不如劳烦瑾瑜女人去通传娘娘一声,就说嫔妾邀娘娘赏花,在蕊心亭恭候娘娘。”程悠若道。
这一番下江南,龙非然绝对不但仅是玩耍那么简朴。十七王爷向来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清客,而龙陵玉和龙陵夜,一旦遭到龙非然的邀约,定然也晓得这此中大有文章。以这两人的脾气,都不是惊骇是非之人,并且,如若在这个时候留在帝都当中,或许反而落入了龙非然的骗局。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一建都会承诺伴同前去。
“没用的废材!”华贵妃却还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道,“你没长脑筋吗?她会巧舌如簧,你就不会回嘴吗?真不晓得留着你这条命到底另有何用?让你去传一小我都传不来。”
“哪儿能呢?”程悠若苦笑道,“臣妾入宫不过两个多月,那里有贵妃娘娘那样悠长的恩宠呢?何况臣妾的母家也不如贵妃娘娘的母家显赫,臣妾就算是想要恃宠而骄,也要想想臣妾母族那么多人的脑袋不是?”
“珍mm好兴趣,如此时候,另故意机来御花圃赏花呢?”华贵妃笑着,便是盈盈走向蕊心亭。
“不是方才请过安吗?甚么话是娘娘健忘叮嘱了的?如果打紧的话,方才娘娘也就说了;如果不打紧,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程悠若一笑,道,“瑾瑜女人,该不会是你传错了贵妃娘娘的话吧?”
“娘娘此话怎讲?这大好春光,不赏花还无能甚么呢?娘娘说的‘这个时候’,嫔妾倒是不明白了。”程悠若道。
龙非然冷哼一声,道:“她可不会想那么多。她如果有你一半的通情达理,也不至于让朕频频头疼。”
“何来召见之说?你方才也说了,贵妃娘娘找我说话。想来也是先谈吧。既然没甚么要紧的事情,又怎能称得上是召见?既然是闲谈,到那里都是一样的。你且去传话吧,我不留你了。”程悠若说着,便回身持续向御花圃走去。
见她说得落寞又密意,龙非然也是一阵黯然,道:“紫嫣,自打你入宫,朕老是委曲着你。你倒是还如许牵挂着朕。”
“放心,朝政朕会交由十七皇叔暂代理睬。幸亏此时春种时节,举国高低都忙着,风调雨顺,也没甚么要紧的事情要措置。朕会邀八皇叔和九皇叔一同前去,如果他们两个不肯意跟着,也留在这里随十七皇叔一同措置朝政便是。”龙非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