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妨？”龙陵玉反而笑得更畅怀，道，“珍妃，你倒是个有胆色的人……倒是和本王熟谙的一个女子，有些相像。”
学这些天然只是个幌子，但是也故作学得极其当真的模样。内心，倒是一阵讨厌。更是对龙陵夜有了些许抱怨。
见那两个婢女站在竹林外，周遭又是有这些竹林掩映着，龙陵睿倒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道：“八哥，你总在这婆娑岛，也不是个别例，万一哪一日皇上动了杀心可如何办？”
看了程悠若一眼，笑道：“珍妃应当不会把本日本王与十七王的言谈，奉告给陛下吧？十七弟虽说是个闲云野鹤，但也绝对不是个傻子，如果对珍妃你不是充足信赖的话，是决然不会说这些话的。”
也罢，女人，且先让你们享用着，但是这江山，必然得是本王的！
“珍妃的唱词，配上十七弟的箫曲，说是人间最美音也不为过。”龙陵玉凑上前来，此时在竹林当中，避开了那两个婢女的监督，竟是毫无顾忌地盯着程悠若看。
“是珍妃”，吴嬷嬷道，“前日来过的。当时娘娘埋头礼佛，并未听到罢了。”
程悠若倒也不避讳，迎上他的目光，笑道：“这等词曲，在八王爷这等胸怀天下的豪杰耳中，莫非不是靡靡之音么？”
“王爷倒是个晓得乐律之人。”程悠若微微一笑，便不再搭话。而是持续跟着龙陵睿学习箫曲调。
“还是留意一些为好”，淑贵太妃道，“这些日子你勤盯着他们些，如果来了两三次，便不再来了，这事情倒也没甚么。但如果超越了五次，可就不能再放纵了。毕竟睿儿这个年纪……这词曲倒是特别，睿儿整日把心机放在这些词曲上，不免对才子才子之事过量神驰……”
“呦？”龙陵玉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奇闻普通，低声惊奇道，“这是不问世事的十七王爷说的话么？本王还觉得，十七弟你过惯了这闲云野鹤的糊口，早就忘了存亡为何物了！”
“岂能看不出呢”，程悠若说得非常安然，道，“南巡之时，本宫也是随驾前去的，不是还说，是八王爷您伙同西魏的人，绑架了本宫么？”
“八王爷公然很会识人，难怪素有门客三千之说。”程悠若微微一笑，不远不近的语气。
“时候不早了，本宫他日再来叨扰十七殿下，教本宫箫曲子。陛下昨儿个还问本宫何时能学会呢？催着本宫来学。”程悠若谈笑着，向龙陵玉和龙陵睿微微欠身，便除了竹林。
一想到龙陵玉正在看着她，就感觉心内一阵恶感。干脆将这中恶感放大到极致，也不用心去做甚么了，反而直接由着本身的性子来。龙陵夜，你不是将你的快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么？但是你这算盘打得叮当响，凭甚么劳累的是我？
我就这么着了，也不决计做甚么。能胜利获得龙陵玉的信赖天然是好的，但是如果失利了，你就再去想别的体例，别想再从我这里动手！
有那两个婢女看着，她不便在此多做逗留。并且，从明天的环境看来，龙陵玉已经完整对她提起了兴趣，只是间隔“信赖”二字，还远了一些。
“智者千虑，也有百密一疏之时。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宫反而感觉，当日王爷临危稳定、受辱不怒的气度，才让人佩服呢。如何能不提？本宫看来，那事非但是王爷的污点，反而是灿烂之处呢。”程悠若说得仍旧是不冷不热的，仿佛一副就事论事的语气，没有涓滴奉承阿谀之意。
但是龙陵玉听着，倒是别提有多受用了。不免心内感慨道，这女人倒是本身的知音，在当时他如此宽裕的环境下，竟然也能看出他的用心来。
“本宫自幼长在深闺，除了在九天行宫的宴会之时、和南巡之时，其他时候，但是从未见过八王爷。”程悠若微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