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若倒是毫不将她这满脸不肯之意放在心上,将她扶了起来,顺势低声道:“陆侧妃先前所求之事,已有端倪了。”
“真的?”陆芷溪立即来了忧色。
“陛下听闻殿下的疫症还没好,内心便放心不下,特地让本宫过来看看”,程悠若笑着,“据张太医禀报的环境看来,殿下的疫症仿佛格外古怪。只是高热不退,出去连头晕的症状都没有了,也没有其他任何非常。陛下的意义是,如果殿下本身感觉这身材无碍的话,也应当多走动走动,或许内心舒坦了,这病也就跟着好了。”
“殿下可知,官方换了这时疫之人,没有能活过十天的,即便是寻医问药了也还是不能得救。现在已经是第十四日了,殿下还是如此健朗地活着,这可都要托陛下的福。若不是陛下及时派了张太医过来照看殿下的病情,只怕……”程悠若的眼中更是带着提点之意,道,“以是,王爷可要及时向陛下谢恩才是,阵仗越大越好。”
“让底下人去做就行了。”陆芷溪还是有些不放心让程悠若和龙陵玉独处一室。
“芷溪,珍妃娘娘亲临,如何能让下人去做这些事?未免显得我们怠慢了。你的技术好,便亲身去吧。”
“王爷……宫内里来人了!是珍妃!”管家仓猝出来通传。
“何况现在殿下正推说得了疫症,如果这珍妃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想要直接以疫症之命害了殿下的性命,那可如何是好?”陆芷溪见龙陵玉竟是如此果断地要去见程悠若,虽说并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但就是有些模糊地不安。
“八叔的疫症实在古怪,朕也曾体味了此次时疫在官方的环境,发明患上疫症的人,最多也熬不过旬日去。现在已颠末端十三日,张太医手札来报,说八叔的高烧还没退,但是人也没甚么其他的非常。他还正叨教着想要回宫来呢。”
陆芷溪笑得难堪,低声道:“这里到处都是陛下的人,如果你不惊骇,我自是不必如此。”
龙非然倒是“明事理”,道:“也不能全然怪张明轩,毕竟八叔既然想要耍这个手腕,必然是做了万全的筹办。只是被八叔给摆了一道,朕不免内心有气……”
“陆侧妃这是严峻甚么呢?”程悠若笑道,“这寝殿里这么多人服侍着,莫非惊骇王爷冲犯本宫不成吗?”虽是打趣话,但是却让陆芷溪没有了不去的来由。
“陛下,这事情……陛下可会指责张太医?”程悠若未免有些为张明轩担忧,毕竟下疫症结论之人,是张明轩。
陆芷溪也只好憋着一肚子的闷气,亲身去给程悠若烹茶。天然看出了龙陵玉这是在支开她。只是龙陵玉甚么时候也和这女人有关联了?莫非他还不晓得这女人是龙陵夜的人?
得了龙非然的答应,此次去八王府便是名正言顺。门口禁卫军见了她手中的令牌,天然无人敢禁止。这八王府中公然名不虚传,亭台楼阁皆是非常高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文人骚人所居住的处所。倒是和龙陵玉这个伪君子的形象大为靠近。龙陵玉一向就用这伪君子的嘴脸采集门客、皋牢民气,这些年来,倒也积累了一些权势。
陆芷溪见龙陵玉如此肝火,也不敢再说甚么,只好去迎程悠若。见是陆芷溪出面来迎,程悠若倒是涓滴不料外,只是见她面色并不太好,也推测了一些。
“也好,你且去看看,朕也会将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提一嘴。如果肯定了八叔是在耍花腔……”龙非然一时语塞了,如果肯定龙陵玉是在耍花腔,他又能如何办?
程悠若笑笑,直接向龙陵玉的寝殿而去,涓滴不避讳。
“你另有完没完?本王做事,甚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龙陵玉总算压不住这肝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