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若看到,林芳淑还不忘眷恋地回身看了龙非然一眼,又是一步三转头的,跟着皇贵妃除了荣苑。心想不愧是萧展绫,这以假乱真的本领,就连她都不得不平气。
程悠若昂首之时,的确迎上了她竭诚的目光,不免想到,或许她要的,就是这个安稳的高位吧。又是两曲舞罢,太后也有些疲累了,因此便叮咛停了歌舞。
龙非然笑道:“不如如许吧,母后为珍妃要的是贵妃的位分,朕去了她掌理六宫和受妃嫔晨起存候之事,便晋珍妃为皇贵妃吧。如此,母后可不会怪朕鄙吝吧?”
“你也不要谦善了”,太后道,“淑妃是个没嘴儿的闷葫芦,做事情固然妥当,但是鬼点子但是少了一点儿。你不居功,这一点很好。然儿,哀家瞧着,珍妃在帝宫里奉养这一段日子,行事既机灵又稳妥,是个好苗子。现在宫中没有最高位者,不免妃嫔涣散。不弱此次由哀家做主,为珍妃讨一个贵妃的位分,由她掌理六宫、受妃嫔晨起存候,如何?”
如果她不是事前晓得这“林芳淑”是萧展绫易容而成的话,她底子都看不出来。
各宫妃嫔们都见礼等着太后走了,这才对龙非然和程悠若告了辞,连续出了荣苑。
“哦?珍妃倒是可贵开口,说来听听,但是想讨甚么?”太后笑道。
龙非然盯着“林芳淑”看了半晌,发明几年未见,她倒还是他影象中的模样,只是却没有一丝感受了。他本觉得,再看到林芳淑之时,必然是感慨万千。但是此时再看到她,却也不过感觉是一个曾经了解的人罢了。
“母后美意,儿臣岂能孤负?既是母后的远方表侄女儿,这位分也不宜太低了,且封为嫔吧,就封为芳嫔。母后觉得如何?”龙非然顺势道。本来就是筹议好的事情,现在说甚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过是为了给这些妃嫔们看罢了。
月华宫是先前华曦月住的处所,且在华曦月生前的最后一段日子,月华宫但是冷宫。这但是个不吉利的处所。
“母后厚爱珍妃,朕也是替珍妃欢乐。只是珍妃说得倒也不差,她啊,耍点儿小聪明倒是不差,但如果统领六宫,到底还是才气完善些。再者这妃嫔存候之事,也过分烦琐。朕惯常过夜在珍妃宫中,珍妃晨起又要服侍朕换衣用膳,不免晨时不太余裕。这晨起存候之事,便也免了吧。不过母后为珍妃讨封,朕岂能孤负了母后的一番美意?”
未几时,周嬷嬷带着一个宫装美人徐行而来。这女子生得白白净净,脸孔清秀,端倪间自有一股忧愁。从通身气度来看,是极佳的,但却的确算不上殊色。乃至帝宫里的有些宫女儿,生得都要比她标致些。
“哎……”龙非然倒是没有打趣的心机,很有几分感慨,道,“现在再见到芳淑,朕还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本觉得的爱恨,甚么都不剩了。只感觉这是个眼熟的陌生人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些了。归正自此在月华宫中,她也能算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她可不肯意把本身弄得这么忙,每天都要听龙非然这些妃嫔酸溜溜的言语,不如直接杀了她痛快!何况淑妃对掌理六宫这项大权很实在意,如果她抢了淑妃的权力,不免会使得淑妃挟恨在心。狗急了还跳墙呢,又何况是一个居高位的妃嫔?
虽说淑妃看起来是个没嘴儿的闷葫芦,不妒不争,像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但是这地宫里,又有谁是真的极好说话的?所谓的“好说话儿”,也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你真的侵犯到了她的好处,天然又是另一番对待了。
受了一番妃嫔道贺,按理也应当参拜新晋的皇贵妃。倒是被皇贵妃仓猝扶起,听得她感激道:“多谢mm。”